周围响起了很多人几乎可以算是怀疑的声音。
但是舟禾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她刚要倒下去,就发现自己刚刚做的那个简易过滤器有一些东西还没有弄好。
舟禾只好把这些装置取下来,再重新去装上。
然而她这一系列的举动让周围那些旁观的百姓们看见了,几乎就可以算的上是有些心虚了。
其实不过是鼓弄玄虚而已。
其中有一个肥胖的妇女嗓门很大,看见这一幕更是直接大声道:“我就说了,她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把水给弄干净?现在她肯定是看见我们都在旁边看着她,所以心里有些心虚,不敢罢了。”
那妇女说话周围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她方圆一米以内的人说话的声音几乎都被她的声音给压下去了。
于是接下来应当是有人小声地反驳了她的观点,那个妇女就异常的不高兴,连忙道:“你不信我?不信我就等下看看吧!如果真干净了,我也不喝!”
妇女冷哼一声。
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妇女自己本身在生活中的相处必定是那种习惯了吹牛的人。
通过吹牛来找寻存在感,并且沉浸在别人那种虚假的崇拜目光中,无法自拔。
周濯夜原本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要上来帮忙的意思。
一是因为这的确是他从前未曾接触过的领域,二则是因为这些东西他不懂,远远地看着舟禾弄,倒是内心里有一种奇怪的好奇感。
如今他听见了周围那妇女格外大的嗓门,不免蹲下身子,凑近舟禾:“舟卿,可听见了?”
“听见了如何?”舟禾头也不抬,目光沉静地盯着自己手中的这个过滤器,完全没有被周围的那些言论影响到自己。
她永远这样。
周濯夜唇边勾出一抹笑意,盯着她:“若是你今日在这里出丑了,可就是享誉瑞国的舟丞相也有失败的一天了。”
玩笑话,但的确把舟禾的尊严堵上了。
舟禾淡淡看他一眼,唇边一直是温和笑意:“放心,不会让皇上失望的。”
言罢,她就继续弄自己的简易过滤器。
现在是接近冬日时分了,舟禾今日也穿的比较多,但是出来之后因为有阳光,舟禾又没有真正休息过,便在弄这个过滤器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手脏了,现在又没办法擦。
于是,舟禾就只能任由一滴滴汗珠从自己的额头上滴落下来,几乎完全滴在同一个地方,而后成为了一块痕迹。
就在此时,一抹温软到了自己的额头上。
舟禾一怔。
她微微抬眼,就看见九五之尊的周濯夜现在正温柔地替自己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触及到她投过来的目光,周濯夜倒是心情颇好地笑了:“舟卿在为民谋福利,我也就只能尽这些微薄之力了。”
舟禾知道,自己本不应该这样放肆,还真让周濯夜为自己擦汗。
但是也许是内心那些隐秘的情绪在作怪。
她此时并没有出声让周濯夜离自己更远。
而那边以妇女为中心的百姓还在观察着这边的情况,有好些人甚至还真的被妇女煽动了,就好像在看好戏。
舟禾一直都波澜不惊。
很快她就真的做好了。
确认这个简易过滤器非常牢固之后,舟禾就放心地把它投入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