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略过那只拉着门栓的手,舟禾的房间里,似乎隐藏着什么,忽然,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突然闪过嗜血的杀意,但在看向舟禾时,眼神又瞬间柔和下来,“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先去你的书房吧!”
不管这房里有什么,他总会查出来的……
“不……”舟禾下意识的反口,但是看到周濯夜看过来的目光,又只能硬着头皮,“不了,这几日打理书房的下人生病,书房已经好几日没有打理了,灰尘多,别藏了圣上的华服。”
这谎言能再蹩脚一点吗?
“……”舟禾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终于还是让周濯夜有些不愉快了,他沉吟片刻,直直的看着舟禾,舟禾被他盯得冷汗直流。
就在他以为皇上要因此拂袖离去时,周濯夜又缓和了脸色,“既然你坚持,那就在这里说吧!舟爱卿,此次来就是要告诉你朕要你与我一同微服私访。”
“哈?”舟禾懵,微服私访?
“对,朕每日在朝堂听着群臣的奏章,但终究是没有实地考察过,总归还是亲自去一趟,也好要知道实情,是否有所隐瞒。”
“皇上慎重!”此刻舟禾也不管其他了,她现在只想让周濯夜打消微服私访的念头,年关本来就是犯罪率最高的时候,你一个皇上不好好在皇宫里待着,出去学什么康熙乾隆。
这外面可不必皇宫,危险重重,要是周濯夜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先不说她作为同行的丞相会有什么下场,就说瑞国,这才太平了没几天的百姓,怕是又要因为当权者的争权夺势而遭殃。
“你放心,这件事朕已经安排妥当,同行的还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一定会确保我们这一行的安全。”
“而且,朕也是真的想看看,这普通人家里,都是如何过年的……”
周濯夜最后那句话说的似乎还多了一丝凄凉的味道,瞬间就把舟禾作为一个女性的同情心调动起来了,陪周濯夜已经七个年头了,他当然知道对方的每一个年都是在皇宫中过得。
而且莫不就是和公主皇子官僚什么的吃顿饭,过个场子,年过了之后,还不是该怼就怼,该杀就杀,毕竟在这吃人的皇宫里,哪来的什么亲情啊。
“所以你这快点收拾行李,我们今晚就出发,舟禾你要是困,可以到马车上去睡。”就如同舟禾了解周濯夜一样,周濯夜也同样晓得舟禾的柔软处在哪,所以趁着舟禾不注意,周濯夜一把推开了舟禾身后的门。
等舟禾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下意识要用身体去挡,但这次周濯夜直接凭借自己强悍有力的臂膀,将瘦弱的舟禾拎起放下,是以等舟禾彻底反应过来,周濯夜已经将房门一关,而她也已经在房间里了。
周濯夜开门的一瞬间,眼神第一时间看向舟禾的床,确认在哪里没有看到什么让他不愉快的人之后,周濯夜有一瞬间的放松,但是舟禾让下意识的一挡,让周濯夜几乎确定了,这房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