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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的情况下,没法开除社会主义职工,只能采取调离的办法。
居委会反正需要清洁工,都是按照工作量拿工资,只不过工资很低,“自强服务公司”吃点亏,承担何桂兰的一半工资。
“自强服务公司”现在是镇办集体,原本申办单位就是黄陈居委会,这几年三水镇和居委会都能得到管理费。
接收、安排一个集体编制的正式工不存在问题。
黄瀚知道这样做了,何桂兰不可能就范,一哭二闹三上吊是惯用伎俩,往往这种大招放出,单位领导立马怂了。
黄瀚不怕这种人,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锻炼队伍最重要。
为了增加秀儿、张玉兰、俞勤、张玉梅等等经理、副经理的工作经验,在调离何桂兰之前,黄瀚让“事竟成饭店”副经理以上级领导回三水县开会。
他预估了何桂兰将要采取的手段,并且要求秀儿、俞勤等等开动脑筋,强调不怕出问题,只要学会解决问题就行。
果然不出所料,何桂兰据不服从调动,居然撒泼耍赖在“事竟成饭店”大门口又哭又闹,并且扬言吊死在饭店的门洞里。
秀儿、俞勤等等根本劝不住。
最后还是张芳芬来了,让她有什么话进去说,已经十点多上客时间快到了,破坏了“事竟成饭店”的形象,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桂兰来到办公室后依旧哭闹不停,张芳芬的劝说根本不买账。
现在的“事竟成饭店”的职工很多,有六十多号,不是需要这么多人,而是为扩张做准备,培养新人。
很明显,所有人都在看张经理有没有办法收拾这个老资格。
于是乎,众说纷纭,不外乎有少数人准备看笑话。
相对而言来自农村的服务员朴实一些,她们都义愤填膺,认为早就应该处理这样的人,认为何桂兰是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城镇户口的正式工不以为然,认为店里拿何桂兰这个正式工没办法,最后还得让她来上班。
张芳芬是个善良的人,不腹黑,秀儿、张玉兰、俞勤等等都是,还就拿这个滚刀肉没辙。
黄瀚中午刚回到家,就瞧见眉头紧锁的秀儿在家里等着。
她和几个经理虽然预知何桂兰不会服从调动,想了一些办法,但是没想到何桂兰居然用寻死上吊来胁迫。
秀儿没辙,特意来等黄瀚放学。
见到黄瀚,秀儿怒气冲冲道:“黄瀚,大姑妈被那个何桂兰缠得烦死了,我都恨不能上去大耳光子抽他。”
以前在农村时,秀儿就不是孬种,如果遇上何桂兰这样的,早就打得她服了。
可是现在不行,不能靠打人、骂人来管理,这也让秀儿无法快意恩仇,觉得憋得慌。
黄瀚笑嘻嘻道:“抽嘴巴?我们是社会主义的中国,不是小日本也不是南朝鲜,抽了你就惹麻烦了。”
“我知道,所以忍住没动手。她再这样闹下去,我们要不要通知派出所抓她?”
“她摔东西了吗?”
“没有。”
“有没有打人?”
“也没有。”
“有没有骂人。”
“话难听,倒是没有骂脏话。”
“那用什么理由让派出所抓人?”
“那怎么办啊?”
“你去跟何桂兰说一声,下午开会研究她的事,让她回家等消息,让她相信组织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她如果赖着不肯走呢?”
“你不会哄她?就说开会也就是走走形式,让做出调离她决定的人有个台阶下,说不定明天她就能上班了。”
“好吧,我这就去。”
“慢着,通知饭店所有人,下午一点半钟开会,你待会儿就带着俞勤、俞霞等等班长以上的干部来我这里。”
“你是不是想到了好办法?”
“当然,对付一个尖酸刻薄的泼妇而已,办法太多了。”
秀儿最服黄瀚,见黄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立刻高兴起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办法。”
“这算什么?屁大点事!你要学着点,以后自己解决这些破事儿。”
“嗯!我看了你怎么解决这件事,以后肯定有样学样。”
“你以后还得抽时间跟基层服务员保持接触,最起码每个店里都要有两三个心腹。这样才能够做到耳聪目明。”
“我知道了!”
不一会儿来了十几个干部,黄瀚让她们发动群众收集何桂兰的……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何桂兰这种人哪有可能不贪小便宜?在饭店上班可贪便宜的地方太多了,简直是防不胜防。
黄瀚命令这些干部分别找平时关系不错的服务员谈话,并且承诺奖励举报者,会为举报人保密。
主动举报何桂兰的服务员将要获得优先提拔的机会,但是不能诬告。
这种事黄瀚不想让张芳芬掺和,自己也不掺和,让群众来斗倒、斗臭何桂兰即可。
下午,秀儿开了一个简短的会,宣布了调离何桂兰的原因,并且很强硬地指出,像何桂兰这种工作态度的,正式工调离,临时工辞退,农民合同工解除合同绝不姑息。
会后谁都不能走,必须反映何桂兰的问题,最起码要评论她的工作态度、工作表现,表明自己支持公司决定的立场。
这种工作方式来源于哪里,大家都知道,好使、有效。
干部们做思想工作,职工们不表态回不了家,秀儿还告诉所有职工,跟大家一条心的人以后机会多,今天这件事就能看出来哪些人跟大家是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