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此事,就连德海都觉得有些无奈,只得点了点头,道:“是,皇上还是对那鹦鹉视若珍宝。”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
德海走后,柳如茵就抬眸看向那扇厢房,眼中尽是担忧。因为轩辕熔荒废朝堂的事情父亲已经与她商讨过许多次了。
朝中的那些大臣因为他的荒诞无道,膝下又无太子,已经十分不满了。再这么下去他这个皇帝都要名存实亡了。
她自然也是尝试过劝阻过他,期望他会回头早日回到皇宫,处理政务。可是轩辕熔对此丝毫不理会,只是下令让那些大臣将奏折送到此处,而后堆积在那处生灰。
再到最后,他甚至开始不愿见自己,觉得她只会带去一些劝说的说辞,无趣得很。
屋内,花怜只是垂眸,不再去瞧他的眸子,只是将放在衣襟中的纸张拿了出来递过去。
轩辕熔淡淡扫了一眼,正欲伸手接过,而后又瞧了一眼手中的鹦鹉,收回了手,道:“打开。”纸张上写着今日刚刚发生的事情,可目的却不止于此——我这次过来是想要多拿些解药。靖王妃因为取解药已经负伤了,还不知道王爷会如何处置。
轩辕熔只是轻笑挑眉,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仿佛是瞧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道:“你在和寡人谈条件?若是陆梦离不行,你去做不就好了?”
“况且,寡人又不是痴儿,做那么多解药留在身边是为了让旁人过来偷吗?自然是到了日子再做出一颗来了,你觉得呢?”
花怜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惊愕,而后又黯淡下去。她暗自捏紧了拳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而且这做法也十分附和他多疑又谨慎的性子。
“你来说说陆梦离为何负伤。”轩辕熔随处找了把交椅坐下,所有的注意力仍旧在那鹦鹉身上。每每那只难看的绿鸟学了他的一句话,他便能开心许久。
花怜只是看了他一眼,眸子中尽是嫌弃,而后径直走到书案前,拿起纸笔准备写下缘由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德海那因阴阳怪气的话语。
手上的动作一顿,表情也有几分局促,眸底一沉,而后才继续书写。她对今日书房发生的事情不太清楚,只是听到旁人的一些闲言碎语。
不过她能根据那些只言片语推断出事情的经过,再者林远山都匆匆赶去长青楼了,陆梦离的情况应当是不容乐观。
轩辕熔接过写得满满当当的一张纸,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而后便随意的扔到了地上,弃之如履。
“都是没用的东西,当日要着三年之期,寡人就不该理会!”
花怜看着那张纸飘落在地上,眼中有些不可思议。她尽力地将陆梦离的情况写的严重了些,为得就是能够博得轩辕熔的同情,可是他居然如此视若无睹……
“你也一样没用!都给寡人滚!”轩辕熔忽然发怒,将桌上的茶具尽数挥到地上,满室都弥漫着清脆的破碎声。
看着那些胡乱飞舞的碎片,花怜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而后惶恐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