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陆梦离忽然觉得心口一疼,像是一把匕首插在心脏上,疼得让人窒息。那把匕首并不安分,还在搅动着,像是要把心脏掏空一般。
她疼得脸色苍白,额头满是虚汗,而后脚底发虚,一时间站不住脚。陆梦离蹒跚了几步,还是晃晃悠悠地摔倒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疼?”她死死揪住心口的衣裳,死死咬着朱唇,就要渗出血来,“难道是轩辕熔的毒吗?”
陆梦离靠在墙边喘着粗气,眼皮发沉,却意识清晰,这才是最折磨人的地方,实在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的身子麻了半边,稍微动一动就是一千根针插进了自己的穴位中。她也分不清自己是习惯了这疼痛,还是这疼已经消失了。
“王妃娘娘,您怎么了?”屋外传来了素心的声音,还有她想要推门的声响。
陆梦离立马紧张起来,连忙高声喊道:“别,你先不要进来,本王妃什么事都没有!”
素心停住了动作,双手却未离开门栓,只是犹豫着说道:“您若是有什么不适,可一定要告诉奴婢,莫要藏在心间啊!”
“会的会的!”陆梦离连连点头,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心疼是真的有所缓解了,心里的紧张也缓解了几分。
直到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她才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她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死在这里。她必须马上去找花怜拿解药。
为了不让人瞧见自己憔悴的模样,陆梦离还刻意拿了一件披风将自己包裹严实。她是从小路过去的,一路上跌跌撞撞忽然就感受到了猝死的恐惧和无助。
所幸,花怜就一个人在后院的柴房忙活,没有第三个人瞧见她们会面。
“快些给我解药,今晚就可以行动了!”
陆梦离说的很笃定,她一直都知道轩辕烬在城郊有秘密。直到那日她亲眼瞧见了他进了屋内密室心中才彻底了然。
要报仇也好,为了夺回自己原本的位置也好,他从来没有想过坐以待毙。
她直到现在才幡然醒悟,两人之间那似有似无的隔阂到底是什么。在靖王府整装待发六年的靖王爷,即便是面对上天的恩赐,也不会让一个女子轻易走进自己的心里。
花怜只是皱眉,而后蹲下为她诊脉——体内的毒并未发作,让她心疼的是另一种药材。她的医术并不高深,只能察觉不能知晓。
陆梦离喘着粗气见花怜转身走进屋内,以为她是去取解药,便就安心的等在原地。
可是她却是带了一张写了字的纸,冷着一张脸递到了她的面前。
希望落空,陆梦离自然是不满,但是又并未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