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正走过来瞧他可起身了,刚一过拐角便瞧见林远山如同一阵风一般跑着离开,实在不寻常。
她意识到不对劲,立马走进来那间未来得及合上门的厢房,却发现毫无异样,除了那掉落在桌角的药方。
素心将它拾起,仔细瞧了许多遍都未能瞧出其中的端倪。但是瞧着林远山那慌乱的模样应当是个十分重要的东西。
想着,她便将这药方小心折好放进了衣襟中。
素心见林远山已经离开,自己自然也不便久留,于是将这间厢房仔细地收拾了一番后才安心地离开。
因为孙琴病倒一事,镇国公府的气氛一直十分压抑,即便是杨振国的回归都未能缓和半分。
陆宥之还被困在自己的别院,一边懊恼着自己欠下一口香的巨款,一边又在疑惑着杨紫嫣的案子。
他虽然不懂药理,但是对于那两味药材的结合一直存在着疑问。但是又觉得林远山医术高明,一定不会出任何差错,便一直将疑惑压在心底。
现在四下只剩下他一人,便放心大胆地翻着医书,试图找到其中的原理。
镇国公随舒声走进别院的时候,陆宥之还全身心的放在医书上。可谓“隔行如隔山”,这书上的内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天书。
就在他自暴自弃扔下书本,靠在椅背上叹气时,房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而那本抛出去的医书好巧不巧地刚好落在刚刚迈了一只脚进来的镇国公府脚边。
老者弯腰将书本捡起来,而后含笑的看着眼前双脚搭在书案上,姿态吊儿郎当的陆宥之。
陆宥之一副痴傻的表情看着杨振国。这人他从未见过,但是从他周身不凡的气质,以及舒声的卑躬屈膝来看,应当就是自己戍守在边疆二十载的祖父了。
反应过来后,陆宥之立马收回了双腿,十分恭谨地跪下行礼,道:“孙儿宥之参见祖父。宥之方才失礼,还望祖父莫要怪罪!”
“老夫这些年从未回府,甚至连你娘亲都未曾见过老夫的样子,自然不会怪罪于你。”陆振国虽然与生俱来有一种霸气,但是因为血脉的牵连,陆宥之依旧觉得他十分和蔼。
他将医术放在了跪着的少年眼前的桌上,问道:“怎么?你对医术也感兴趣?”
陆宥之缓缓起身,看着眼前的医书嘿嘿一笑,道:“孙儿就不瞒着祖父了。想必祖父已经知晓了紫嫣姑姑的事情,孙儿正在研究其中的道理。”
陆振国很快就察觉到了他话语背后的含义,笑着问道:“怎么?你觉得其中有问题?”
“孙儿不敢!”陆宥之连连摇头,而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靖王府的那位医术高明的大夫已经定论,孙儿又岂能怀疑?只是对其中的一步药理有些疑惑,这才自己翻看着医术。”
镇国公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为何不去问大房的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