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熔离开后便径直去了清砚轩。
他对靖王府并不算熟悉,但是对轩辕奕的住处却是烂熟于心的。当年将孩子先一步送进了靖王府,这间别院还是他亲自挑选的。
光是远远地瞧见了那门上的牌匾,轩辕熔便已经觉得心中雀跃了。方才在兰亭苑发生的不悦,都尽数消散了。
走近一看,才发觉清砚轩内有几分清冷,院中的落叶就随意的沾满了小路都无人问津。更甚至他走进来许久都未瞧见一个下人。
轩辕熔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非常,背在身后的手都不禁握成了拳头。他在心中猜想,会否是轩辕烬这些年因为对自己的记恨便对轩辕奕十分的不上心。
可是回顾往日他进宫的一些表现,两人的关系似乎又是融洽的。若是轩辕烬当真是背后小人,阿沂与他相处时一定不会那般自然的。
就在他疑惑之时,阿九拎着一个食盒从后院走了出来。他一心朝着轩辕奕的厢房走去,并未注意到在院内徘徊的轩辕熔。
“阿九,你且过来。”他一转身就瞧见了自己派过来的部下出现在眼下,心下这才有几分满意。
“属下参见皇上!”阿九一惊,瞧清楚来人时立马小跑过去,单膝跪下行礼,“皇上,您怎么来了?”
轩辕熔不禁皱眉,问道:“昨日靖王爷与洛溪郡主大喜之日,寡人携皇后一同过来观礼,而后又在府内住下了,难道清砚轩没有一点消息?”
阿九底下头,禁不住叹了一口气,道:“回皇上的话,主子前几日身体不适,又遭王妃娘娘禁足三日,一直郁郁寡欢。这些日子清砚轩的人都忙着照顾世子,对外界的消息并不关注。”
轩辕熔一听,便立马紧张起来,眼底尽是怒意,沉声道:“沂儿现在如何?可有好一些?”
一边问着,他一边大步的朝着轩辕奕的厢房走去。情绪激动的他一把就推开了房门,就瞧见靠在床榻上的轩辕奕手中捧着一本书,正疑惑的看着他。
少年愣了片刻,而后立马反应过来,就要下床行礼;轩辕熔哪里见得这样的场面,连忙出声制止。
“寡人听阿九说你这些日子身体抱恙,这些虚礼就不要这样在意了。”说话时,轩辕熔已经坐在了床榻边,上下打量着一脸迷茫的少年,眼中尽是心疼。
轩辕奕还沉浸在皇上忽然出现的不明所以中,他偏头瞧了拎着食盒的阿九一眼,而后淡淡开口,道:“臣子谢皇上担忧挂念。但是臣子的身子并非是这些下人们口中说得不适。臣只是觉得有些疲倦,这些日子就不想出去了便是。”
“沂儿,若是你受了什么委屈,大可与寡人诉说,不必藏在心里。”轩辕熔的脸色再次铁青,心中以为是轩辕奕顾及着陆梦离的面子才不去言说禁足一事。
“臣并未受什么委屈。”说话时,轩辕奕偏过头去,像是不想瞧见面前的男人一般,“臣只是忽然想要简单清净的过日子,便整日待在屋内,也不让他们来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