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南正在玉婵的搀扶下准备躺下休息,就忽然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她偏头看了玉婵一眼,而后眼神示意她过去瞧瞧。
玉婵点头,过去拉开厢房的门,道:“王妃娘娘不是还在屋内休息吗侧妃娘娘在侧房一样可以休息。”
“王妃娘娘大病初愈,还是需要一个地方好好休息。夜已深重,不必刻意挪动了。”
十七轻笑一声,而后微微躬身,道:“侧妃娘娘不必客气了。这里本就是您的院子,理应是由您住在正室才是;另外,王妃娘娘已经离开了,正室内只有王爷一人。”
陈之南不由得抬眸,而后自己撑着腰站起身,缓缓走到门边,道:“既然如此,本侧妃就不与王妃娘娘谦让了。玉婵,扶本侧妃回正室。”
陆梦离都走了,但是轩辕烬还没有走,定然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进了正室,果然瞧见他面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垂着眸子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陈之南没有打扰她,而后让玉婵留在门外,给两人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王爷。”她这才轻轻唤他,表情淡然,甚至自己坐到了一旁,十分随意,“想必您还留在此处是要和臣妾说些什么了,那便就开门见山吧。”
轩辕烬仍是沉声状,却还是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些事情要与你说一说。”
“还记得当日皇上忽然赐婚与你我,事后你表示对此事毫不知情。本王现在想一想亦是觉得可信。”
“本王如今好奇,为何永辰王会忽然请旨将你嫁给本王呢?”说吧,轩辕烬便偏头抬眸看着陈之南冷静的面容,似乎是想在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王爷您是在说笑吗?此事是家父做主,是什么代价还是好处,都是家父和皇上谈的,臣妾又如何会知道呢?”
陈之南只是轻笑,说出的话亦是轻描淡写,滴水不漏。
“若是臣妾早知晓家父在背后与皇上商量此事,就算是撕破脸皮去闹也绝不会同意的。”她说的十分随意,甚至还夹杂着些许愤怒,就好像十分后悔一般。
这话听在轩辕烬的耳中亦是有些刺耳,表情还有几分尴尬,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尖,道:“本王知道此事非你本愿,但是不相信在定下来时候永辰王不曾说了些什么来安抚你。”
陈之南对上他的眸子,嘴角仍旧挂着轻笑,眼中还有几分不屑,道:“王爷是开始怀疑臣妾了吗?去书房的明明就是王妃娘娘不是吗?”
轩辕烬下马冷下脸色,眼中尽是戒备,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臣妾只是觉得心底有些失落啊……”陈之南刻意有些阴阳怪气,道,“王妃娘娘即便是被您当场抓住您都不会怀疑半分;而臣妾呢,都已经怀上了您的孩子,却还是得不到您的垂青。”
轩辕烬站起身,目光中含着烦躁和冷漠,道:“怕是本王的垂青郡主不稀罕才是。”
说完,他便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