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无碍,不过是第一次进地牢有几分激动罢了。”花怜转头朝着他们笑笑,而后撑着来时的纸伞走进了雨中。
走在路上,她脑中却总是浮现出轩辕烬的脸——他生的白净俊俏,与大漠王族中的男子有着许多的不同,但是瞧着还算顺眼。
想着,她不禁轻笑出声,还觉得脸颊绯红。情窦初开的小公主越发觉得羞怯,不禁加紧了步子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进门的时候笏离正侧着身子背对着自己,离默心中庆幸,而后蹑手捏碎地回到了床榻上躺好。
此次回来,她忽然就觉得安心了许多,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可笏离却非如此。她知道公主定然会因为那外族的男人心神不宁,故而也觉得难以入睡。果然就听见了辗转反侧的小公主夜半起身,冒雨前往了地牢。
她心中不能放心,便一直跟在身后,这才让她能够那般顺利地进入。可是瞧见她惊魂未定的跑出来她着实是紧张了。
但是看着她一人羞怯的走在路上,那种感觉比瞧见她的惶恐更让人觉得担心。
待离默离开后,轩辕烬就一个人盘膝坐在墙角,脑中想得尽是最后回头瞧见的那片火海——那边疆蛮族并未信守承诺,甚至还趁着天色未明偷袭,实在是龌龊至极!
他越想越气,不禁捏紧了拳头,咬牙止住了喉咙间的嘶吼,可是那眼中的愤怒和杀意却还是掩藏不住。
如今他的脑中就只剩下了这样一个信念,那就是早日离开这个鬼地方,重新带兵让那不守信用的小族灭亡!
“他就是那个今天忽然出现在城楼下的小子?”隔壁牢房的两个蓬头垢面的凡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甚至不注意音量的聊得热火朝天。
“就是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另一个犯人趴在铁栏之间,嘴角还挂着笑意,“不过瞧着模样倒是不错,白白净净的。”
“怎么?你还敢对这小子有非分之想?”犯人调侃着说道,嘴边的笑意不怀好意,“这可是上天钦赐,是多年前的预言,你要是胡言乱语,怕是是个脑袋都不够呢!”
另一个犯人连忙收起调笑的表情,瞪着眸子瞧他,压低声音警告道:“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当着他的面就说起大逆不道的话了?”
“怕什么?此处又无人听见。而且那小子也不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犯人自信地朝着围栏隔壁的兄弟挑了挑眉,而后依靠在一边翘起了二郎腿。
另一个犯人只是嫌弃地撇看了他一眼,而后也坐到墙边,道:“还是小心点得好。此事事关群落,你心里也是清楚。”
“我俩的罪责本是过些日子就能出去的,你可不要口无遮拦犯下不能挽回的错误。”
“知道知道!”那犯人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而后还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往稻草里缩了缩,不屑地说道,“就你有分寸,那你怎么还会在这里?”
此话一出,那劝说的犯人心生不悦,只觉得自己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故此他也不愿再继续开口,躺下背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