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唯一的一点信息,张大红夫妻俩暂时也只能相信,并且一边往东边寻找,一边继续问周围路人。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周浩。
也不是所有人都看清了他脸。
所以越往后面问,他们直接问名字和描述脸庞就越没有什么用。
最后他们只能问。
有没有看到个跟做贼似的。
狂跑的人。
还别说,这么一问,不认识周浩和没有看清楚他脸的人,都明白他们问的是谁了,当即便相当热情的给他们指了个方向,有的还问那家伙是不是偷了他们的钱,他们在追,他跑的快可以帮忙追之类的。
如此一来,虽然他们很快就能问清楚周浩的具体去向,却又不得不向一些热心路人解释周浩没有偷他们的钱,他们只是要找他回去。
这么做其实更耽误时间。
等他们追了一个小时。
追到最终目的地的时候。
这才发现,他们赶到了他们镇上的长途汽车客运站,通过对那边的工作人员询问,很容易就问出周浩已经上了长途汽车,去了外地。
这下子,张大红夫妻俩显然是不可能再继续跟过去的,所以只能郁闷不已回去,都没敢回去跟乔木说这事,只是回了自己家,并且晚上觉都没睡好,一直为了这事愁。
“老头子,这事该怎么办啊?
二儿媳妇要离婚,老二他还跑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他到底是因为不想离婚跑了还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不会真的想要对他媳妇动手或者害他媳妇吧,不会吧。
二小子他不是这种人啊。
他能有这胆子吗?”
面对这种家里从来就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向来能拿主意的张大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周寿安,显然也没辙啊:
“你问我,我又问谁?
二小子他媳妇向来是个安分守己的,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她能说出今天那些话来吗,等等,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事情暴露了,畏罪潜逃啊,比如说怕他媳妇报案什么的?
哎呀,这事真是的。
闹的这叫什么事啊”
“明天带点东西,先去劝劝老二家的吧,离婚这事也不是光她一个人想离就能离得了的,说不定二小子去外地是去打工了呢,或者能改好了呢,咱们就暂且先帮忙拖着。
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至少得等我们见到人再说。”
勉为其难之下,周寿安还是憋出了个主意,那就是拖字诀,其他的慢慢来呗,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也只能这样了。
这小子真的是,要不是他人不在这,我都想爆锤他一顿了,哪有这么大年纪,还让做父母操心的。
有钱不知道孝顺父母,帮扶兄弟,资助儿女,竟然花在了那些基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幸好我们两口子不靠他养老,靠他养老。
回头过两年还得喝西北风去。
老头子,那明天是我去招娣那边跟她说事,还是我们一起去啊?”
事情越棘手麻烦,张大红就越厌恶她那二儿子,有钱了他们一点好处没享到,没钱了还得替他收拾烂摊子擦屁股,也不知道他们上辈子造了哪般孽,才摊上这个儿子。
一番商量结束后,他们俩心里其实依旧还不能安定下来,所以晚上彼此虽然沉默了,但却还是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天都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眯了一会儿。
随即没多久就被打鸣声吵醒。
醒了后,他们俩也不想再耽搁时间,或者说再睡个回笼觉啥的。
直接翻身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