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编,你继续编,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跟我说假话,一个月一三十块钱,你就拿回家五十块,你这是就拿了一个零头回家啊,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怪不到你不喝那些个药,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你个负心汉啊!”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张如娟便在自己脑海当中脑补了很多内容。
抛妻弃子,另娶啥的。
“不不会吧。
大嫂你别激动,大哥不是这样的人,这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这下子,刚刚回答问题的那朋友也有些慌了,这到底是咋回事。
“你们先别激动!
我这么说吧,我可以发誓,我真的只拿到了六十多块钱一个月。
而且这笔钱。
我也已经拿了好几年了。
最开始是我自己拿的,后来都是我一个同乡朋友帮忙拿的,不应该啊,我们什么时候涨工钱的啊?
我怎么不知道啊!”
乔木还是感觉很奇怪,根本顾不上去安抚他那媳妇,只赶紧表露出自己知道的信息,询问下究竟。
“呃,就这几年刚涨上来的。
我记得八九年的时候还是六十块钱
一个月,九零年的时候就已经涨到八十了,九一年是一百,九二年,就是去年,正好涨到一百三。
上面有在工地贴公告。
不过你好像没看过。
等下,乔大哥,你该不会一直以为工资就没有涨过吧,还是说你从九零年开始就没自己领过工资?”
对面那个工友好像也察觉出了点问题,赶忙追问乔木具体情况。
听对方说到这了,乔木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能苦笑着回道:
“我不是不怎么识字吗?
每次领工钱都挺麻烦的,又要签字,又要按手印什么的,除了第一年工钱是我自己领的之外,后面几年的工钱都是让我那个同乡同村的人帮忙领的,看来是他的问题。
真是想不到,我跟他都是一个村子的,他竟然这么做,就难道不怕我发现吗,早知道当年上扫盲班的时候,就该稍微多学点东西的。
不过这该怎么办啊?”
直到听对面那么说之后,乔木这才从原身记忆里翻拉出领工资的记忆,情况跟他说的差不多,原身第一次领工资的时候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被那边负责发钱的会计嘲笑了一番,之后他就不愿意自己去领了,都是请同村识字的那个领。
也就是买摩托车的那个。
“同村同乡,你说赵二喜吧。
怪不得我就说他去年哪来的钱买摩托车的,一辆摩托车的价钱可不低,随随便便就得千,他自己平常吃喝还蛮奢侈的,怎么着也不能攒下那么多钱,现在看来,他买摩托车的钱都是薅的你羊毛啊。
不过这事是真不好说。
就算会计那边确定给了那么多钱给他,让他交给你,但如果他硬说他给了你,你好像也没啥证据。”
在对面那个工友说话的同时。
原本因为脑补心情有些崩溃的张如娟,大体也听明白了他们的对话,情绪总算镇定下来,并且开始咒骂起他们同村的那个赵二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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