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炎只觉得慕之遥在这好像过得很不快乐,终日有些郁郁寡欢地。
他每次想要同她亲近,她总是很抗拒。
“身体?”慕之遥觉得很困倦,她这些日子过得太无趣了,往日小白在这里他们还能在一起玩,自从前些日子小白走丢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门好好玩一趟。
燕璎珞托燕辙带信过来,说小白跟着她吃香的喝辣的,但是也不知怎的瘦了很多,大鱼大肉都喂不回来。
慕之遥手中在织一件小毛衣,那是她打算给小白的衣服,燕璎珞说她春节后会在京城呆一段时间,到时候把小白养得肥肥的,带过来见它的亲妈。
楼君炎看到慕之遥在织毛衣,有些微微的感慨,他随口道,“将来你怀孕了,也会这样给小家伙织毛衣吗?”
慕之遥没有回答。
她已经不太能想象,她会和楼君炎有孩子。
临近除夕,京城里四处是一片喜气洋洋,三位王爷一齐回京,整个京城都像是过节了一样,尤其是北辰王的马车从街道中穿过,两边街道的居民往车里扔瓜果花束,热情得不行。
楼伯仁甚是不矜持,直接把头伸出窗外,和姑娘们打招呼,街道中瞬间把二皇子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回府后襄阳白雪他们已经将除夕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年货堆了满仓库都是,更是有不少礼品甚至堆到了院中里。
楼君炎一行人此番在简家镇的经历,已经被市井小巷变成了传奇故事,三头六臂的炎君公堂对峙刺客妖女,逼得妖女连声哭泣,自刎身亡。
楼伯仁对此很是不满意,明明是自己的人把简潇潇抓住的。
东郊小楼,楼度萧喝着佳酿醉生梦死。
婵儿在楼上自己房间里面财奴似的数钱,王爷最近越发不靠谱,看见她也是兴致缺缺,婵儿这么多年以色侍人,当然明白男人这是厌烦了,她可以收拾收拾滚蛋,若死缠烂打,可没有好果子吃。
一罐酒下肚,楼度萧仿佛看见自己的头顶有跳舞的小人,他迷迷糊糊地去抓他们,打到了一片光洁的脸。
“皇弟这些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楼度萧先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可一听那发凉的声音,背后冷汗冒出来,脑袋瞬间清醒,鲤鱼打挺一样站起来,扶着眼前人的手,把自己位置让出来道,“皇兄坐。”
那人狠戾的脸庞隐在小楼终年不见光的客厅中,那眼神是在看废物,或是一团可有可无的垃圾,他说一声“废物”,整个人躺在了太师椅上。
“大哥恕罪!”
小楼的大门上开着一个小小的琉璃窗,据说是西域那边上供来的贡品,全南冥也不过几块,其中大半就在这个养歌女的小楼里。
光穿过那彩色的琉璃,照在男子的脸上,那是雌雄莫辩,而又病态十足的一张脸,楼君清撩起倦意浓重的凤眼,把平日那清贵公子的模样不知扔进了那个犄角旮旯。
“为兄又没有怪你。”
楼度萧讨好地说自己这些日子都干了些什么,自信道,“凡是大哥让我做的,我全都全力以赴两肋插刀,大哥请看……”
楼君清不爱听废话,他不耐烦地打断楼度萧,“本王叫你安排得人蝌蚪安排到位了?”
楼度萧忙点头,接着又是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说,“听说潇潇为了掩护皇兄,在简家镇割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