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是冷的,这一行变数很大,可能慕之遥此次过去会重获王爷恩宠,也可能二人彻底决裂。
襄阳期待的很,她再次和王爷回来时,王府是怎样一番境地。
翻天覆地,或是一切如常。
第二日一早,按楼君炎的行事风格,出远门要挑选黎明出太阳时出发。
他似乎总觉得这样有什么好的寓意。
慕之遥摸了摸坐着的垫子,原来楼君炎他们出远门坐的马车是这样的,外面看着其貌不扬,内里却全都是上好的东西。
还是熟悉的黎明,只是送行的人里面没有了自己。
上一次还别扭地不想见楼君炎,这次却坦然地坐上了他的马车。
直到起行,楼君炎才坐到马车里面,揉着眉头喝下一杯浓茶。
“王爷昨日没有好好休息?”楼君炎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是没有休息好,眼神看着也疲惫,还有那茶浓得让慕之遥在对面都能闻到茶叶味。
“对。”居然是慕之遥主动和他说话,“最近公事太多了,连着好几晚没有好好睡觉。”
楼君炎说着摸了下耳垂看窗外,他有些心虚。
他昨夜的确是没有睡觉,但其实是因为时隔良久,又要和慕之遥一同出行,有些紧张得没有睡着觉。
王带奇怪,他正在前面赶车,把脑袋缩回了马车里面,“王爷不是前两天就把事情处理完了吗,怎么还有事情熬夜要做,怎么不分给我们几个做,好帮王爷也分担一下压力。”
扁鹊坐在旁边猛烈地咳嗽了一声,“马跑到河里去了,就你知道,就你最明白。”
王带瞬间福至心灵,他想起了王爷从昨天开始就心神不宁地装备王妃爱吃的糕点和茶叶,又是怕南方热,紧急让裁缝铺缝了几身单薄的夏衣。
“啊!”王带睁大了眼睛,接着赶马去了。
扁鹊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后面慕之遥已经怀疑地看向了楼君炎,他决定在主子危难之际施以援手,“啊王妃,昨夜其实是这样的,我和王爷下了一晚上的象棋,属下总是输,就缠着王爷不睡觉,一直让王爷陪小的。”
楼君炎头疼了起来,彻底把脸转向窗外不再说话。
“王爷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你们怎么还不体谅一下王爷。”慕之遥是真的信了,她想这几人也忒不懂事了,怎能让第二日就要南下治水的南诏言做这种事。
“王妃打算怎么为王爷治病?”扁鹊自然地转移了话题。
慕之遥说起这些就眼睛闪闪发光,她把随身的包裹里的宝贝一件一件地为扁鹊展示。
“这一件,是专门用或兰雪莲萃的银针,只需要日日为王爷扎针理疗,王爷必然可以排清血液里的毒素。”
扁鹊听到这也惊讶起来,他端起了一旁的玉瓶子,在耳边晃了一晃,里面似乎是某种湿重的液体,“这是雪莲萃取出来的药水?”
慕之遥也听出了扁鹊语气中的惊讶,不由有些小骄傲地道,“怎么样?完全萃取的或兰雪莲,扁鹊大人有什么疑惑的?”
扁鹊两眼发光地把慕之遥包里的东西翻出来一件一件地看,已经是赞不绝口,兴奋地有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