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君炎狠声说道,“好你个楼伯仁,梦里也要把本王推开,本王欠你什么啊!”说罢就用那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对准楼伯仁的肩膀咬了下去。
“嘶!”楼伯仁一个手刀把人给劈开,又用着反剪的姿势把人压倒在地,凑近楼君炎的耳朵,可怖地问,“你倒说说,本王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楼伯仁才知道这人这么久究竟在委屈什么。
楼君炎说东宫的大火是他放的,他哭哭啼啼道,“谁都可以,为什么放火的一定是他。”
“本王说过,这不是我做的,还是……你也不信本王。”
楼伯仁眼神干干净净的,摇了摇头。
他还这么多年来从来不去东凉看他,他受了委屈给他写信,楼伯仁居然只回个“皇兄知道了”,还有离他越来越远,生生把所有事推给他,一点也不考虑他的感受。
“皇兄,从此。”楼君炎端起酒,却是全洒进了衣袖中,只有几滴入口。
“我们的关系,势必让我们形同陌路,从此我们各走各道,井水不犯河水,你是你的二皇子,我是我的北辰王。”
他却还是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问他,“好不好。”
“一身酒气,脏死了。”
他们北辰王府那个叫青柠的小侍卫过来了,脸羞红地接走了自己撒泼耍赖的王爷,好像撒酒疯的不是楼君炎,而是他一样。
青柠把楼君炎背在背上,郑重其事地说,“我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王爷,王爷说的话您也听到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二皇子就当今天是除夕夜里做的一场梦罢了。”
楼伯仁笑着说,似是很善解人意,“好啊。”
这小侍卫,倒是护主。
青柠背着楼君炎,没一会就消失在王府的夜空中,此时月亮已经快要沉没,楼伯仁也不知道这人究竟喝了多少酒,地上东倒西歪着桃花酒的罐子,楼伯仁举起一壶,尝了尝里面的甜味。
“出来吧,看了这么久热闹,怎么样?有何感想?”
鬼魅嘿嘿笑着从墙角闪出来,“不愧是王爷,一眼就看出来小的在哪。”
“不是看爷爷去了吗?怎么,爷爷出什么毛病了?”楼伯仁语气全是调笑,十分不屑地问道。
“这不看,王爷就是鬼魅的姑老爷爷,看谁也不能不能让王爷独守空房啊?”
“算你识相。”
日子却的确是离除夕越来越近了。
襄阳听着小六给她解释南冥这边年节的习俗,小心地喝着安胎药。她一到冬天就小病不断,扁鹊特别提过要多喝点补品。
皇宫来的,各处上供来的补品一一流进牡丹园里,冬天牡丹园不开花,可那景象却的确是比春天还要艳丽。
“四皇子府送来的灵芝果?”白雪捞起座椅一旁的箱子,纳罕道,“四皇子何时如此关心北辰王府了,依我看,这人准没好心。”
襄阳一眼看出了这人心里的小九九,温声道,“反正也不是特别名贵的东西,三夫人看中什么尽管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