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是不是还在里面?”青柠有些为难,他隐隐能猜到昨别院的事,正因如此才在门外进退两难。
“是。”楼君炎笑笑,“不要声张,她想走就让她走。扁鹊会过来看看她,别放别人进来。”
“王爷昨夜说过,不要让王妃踏出王府一步的”
“忘了吧。”
“她想如何,随她去是了。”
“诺。”
“王爷昨晚把慕之遥带去了那个从来不许人进去的别院?”襄阳感到一丝不寻常,“我记得王妃不是自己回了政院吗?”
“就是啊,大夫人,所以白雪才担心。”白雪已经被这件事急得焦头烂额,手上织着的毛衣也停下来了,突然小声担心道:“他们莫不是旧情复燃了吧?”
程程连忙摇头,“不是,小六说王爷当时比之前在我院中还生气,整个人都像……”程程凑近两人,用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像个杀神一样。”
襄阳此时大概也想清楚了,半夜在那种地方拉扯,还迷晕了才送去别院,恐怕是王爷又被那病夺取了理智,慕之遥出门会那情夫被发现了。
也真是可笑,她襄阳去东郊那么多次,也没人注意到过,慕之遥只不过在府外见几个人,几次都能被抓包。
本就是痴男怨女,一碰就燃,何来破镜重圆。
襄阳起身要走,其余两人也知道她最近身体抱恙,没挽留。
“夫人明明已经怀上孩子,达到目的,为什么还要和白雪夫人她们交往?”牧歌不解地问。
“人活在这人世,若是众叛亲离,就算获得一时光鲜,也不过是镜花水月。”襄阳是暗指慕之遥,得王爷独宠又怎样,还不是被她这个侧妃耍得团团转。
“夫人,您说,王妃和王爷那是真情吗?”
“牧歌今天倒是很多问题。”
牧歌忙道歉,“奴婢逾矩了!”
“没事,有问是好事。”襄阳看她这样紧张,不禁轻轻笑起来,“痴情男女,深陷此间,本妃看着他们可怜不已。这冰冷的王府中,真情又有什么用,真情在这必然如履薄冰,寸步难行。”
牧歌若有所思地点头,又紧张地说,“我对夫人可是一片真情!”
襄阳心中升起暖意,“本妃在这王府有你一人也足矣。”
真情在这永无见天之日,就如同那建在角落的偏院,只有心够冷,才能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要成人上人,先忘掉自己的感情才是。
“王妃,小的扁鹊,奉王爷之命来为王妃看看身体。”
扁鹊敲门,半天没听到屋内有人回应,担心之下推开了门。
慕之遥坐在窗下的椅子上,看着似乎没什么心情,衣服穿得严实,看不出王爷同他说的满身伤痕。
“王妃可愿意与小的说说,窗外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