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的手破了。”
“废话,本王又没瞎。”楼君炎将手帕裹起来,确定没有余下的碎片了,起身,拍拍衣摆上的雪水要走。
“回去吧。”
两人留下两串长长的脚印,只剩那鲜红的血迹留在雪地上,如图绽开的红色梅花。
“本王叫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谢子宴在下面抖索开几卷书简,“两味药的流向,都在这里了。”
楼君炎跷着腿,手上接过那书简,只随便扫视一眼就扔下去,“是他们。”
赫然纸上的,只要眼睛没瞎,二皇子府四个大字文盲才认不出。
谢子宴只觉得这个王爷的脾气似乎比上次见到还要差一些,王带恭恭敬敬地把他送出门,抱歉道,“不好意思啊,王爷最近遇到了好些糟心事,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谢子宴忙摆手,“不知,小老儿儿子的事……”
“谢郎中放心,衙门里面已经打点好了。”说完递过去一张王府画押的免罪文书,“拿过去,他们知道怎么做。”
“多谢王大人!小老儿感激不尽。”王府言出必行,儿子现在也不用在大牢里继续受苦,谢子宴眼里泪水打转,“以后若是还有什么用得着小的的事,必然肝脑涂地。”
“哎,这话就不对了啊。”王带一巴掌排在谢子宴背上,强大的内功让单薄瘦弱的谢郎中往前一趔趄。
“王府哪有地方让你开脑子破肚子啊,帮我们王爷一个忙,你儿子也冤枉,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找谢大人。”
“告辞!”谢子宴感激抱拳,下了王府的台阶,回头看了最后一眼,扁鹊神医也回来了,想必以后也没什么地方用得着自己了,自己就不奢求了,若是儿子将来能在这种权倾天下的大王府里谋一份事做做,那也是极好的。
他笑了笑,打算就去接儿子出衙门。
迎面驾来一尊小巧华丽的马车,与谢子宴擦肩而过,马车停在王府前面,下来一个素衣飘飘的美人。
谢子宴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那女子总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哦,王妃,这是谢郎中。”
“谢郎中,这是我们府二王妃襄阳夫人。”
二人打过招呼,寒暄几句就不再停留。
“夫人怎么了?”
襄阳正眯着眼睛望着后面,牧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是那个郎中的背影,与一般人无二致。
“没事,那人似乎有些眼熟……罢了,许是我多心了。”
王带倒是点点头,“谢医师常来府上,是王爷请来的,见过倒是也不稀奇。”
入夜,慕之遥收拾一番,穿上一身方便行动的衣裳,闪身出政院。
此行甚至没有叫上流萤,她早假装睡过去骗过流萤,流萤还感叹道,王妃终于叫她省心,不熬夜了。
她兜里是一封崭新的信,今天午后趁慕之遥一个人时用飞镖钉在她面前,她慌忙收起来,在书房时偷偷看。
“今夜子时,故地,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