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叫她夫人,二人是黑市中行的交易,包括商家,无人真正清楚两方的来历。
请来的那郎中听声音大概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者,两根手指搭在那秀丽小巧的手腕之上,半天没说话。
“我们夫人怎么样了!”
那边的老者又确认了一便,可惜道:“回夫人,没有怀孕的迹象。”
牧歌急了:“你怕不是个庸医吧,都几回了,怎么可能还没怀上。”
襄阳也没什么好脾气,瞪了一眼牧歌,示意少言为妙。
襄阳不说话,牧歌也不敢挑起话头,只敢在王妃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
她做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只敢在外面重金找人秘密把脉,想起自己还要低声下气,做着样子去找那个恶心人而不自知的楼度萧,襄阳心中不禁恶寒。
若不是为了这个王妃之位,她何须如此!
“夫人,要不您看这事就算了吧,谁知道四皇子那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加上王爷……”
她襄阳决定好的事不是谁都能轻易撬动的,岂有随便说不干的道理。
“我手上也有他的把柄,他不敢怎样。”
再者说,四皇子与三皇子妃私通,若是说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她做得严丝合缝,说能发现得了。
她低头看自己细瘦的手腕,青紫色的血脉纹路清晰,跳动的脉搏边是一颗黑色的小痣,她皱眉,思索着来回抚摸。
“在东郊最后有人发现陈雀的踪迹?”慕之遥皱眉,心中思绪万千。
之前联系陈雀查秋日围猎的事后,只见过几次面,就再也不见他的踪迹,去家中问时发现他妻儿住着的屋子已经人去楼空,问邻居也只说是回沧月了。
她各边都派人仔细排查,陈雀一家人出了南冥竟然如同鱼入海洋,无论如何也查不到下落,另一边她着手在城中各处打听,只打听到东郊,就再也没有后话。
“那还怎么查得下去嘛!”慕之遥烦恼得挠挠脑袋,一头栽进床上,一点也没有在意形象的意思。
“奴婢看这事就到这吧……依奴婢看,一定是白雪夫人她们几个联手陷害王妃,结果半途把自己栽了进去!”
“她们……”
慕之遥也觉得这事大概就是这回事,只是其中细节又很让她在意。
王爷那之后对她就愈发疏远,究竟是因何而起,她下意识觉得和自己错失了大部分有关。
“不想了不想了,反正那人现在和谁都能如胶似漆,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啊……”慕之遥跷着腿躺在床上,往嘴里丢葡萄。
“王妃不要瞎想……”流萤看慕之遥这样的动作,担心被葡萄卡住了,焦急地想要拉慕之遥起来。
“哎对了流萤,你知道前几日北院出了什么事吗?”
慕之遥这几日都在追查陈雀的事,没有心思去问那晚发生什么,加上自己似乎又被其她几位夫人全当成了敌人,孤立之下对她们的事丝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