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清晨,北院。
程程情况终于好了一些,允许旁人探视,白雪耐不住性子,当即就拉着几位夫人一同去看望程程。
“我苦命的妹妹啊。”一进屋,白雪眼泪就扑簌簌掉下来,声泪俱下地扑到程程床边,“没想到姐姐那日只是随便一提,竟然害了你。”
襄阳也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只是她这泪水落得可比白雪情真意切得多。
白雪那副模样甚是夸张,也只有程程这个傻得才肯信。
来来回回地嘘寒问暖几来回,白雪问道:“听说妹妹是惹了王爷不高兴?”
程程提到这个脸就苍白起来,她这三天来一思及这事脑子里就全都是王爷那日赤红双眼,失去理智的样子,看程程吓得发抖,白雪也明白她是真的受了惊吓,忙安慰道:“听说王爷昨日也来慰问妹妹了,想必他气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不说这个还好,听到白雪说这事,她眼睛立马蓄满眼泪,颤声道,“是。”
昨日楼君炎来说是来看望她,态度却冰冷得如同寒冰,先是就前日一事道歉,接着又命青柠拿来她寄给娘家的书信。像看一堆废物一样看着她。
男人冷笑道,“你哪来的胆子,敢去打她的主意?”
他自己都慌张无措,不知该如何对待的人,她季程程竟然也敢胡乱造一封来历不明的情信,一些龌龊物件,就想要陷害于她?
“本王料想这大概和白雪也脱不开干系,警告她,慕之遥可不是你们想动就能动的人。”
“王爷发现那封信是我写的了。”程程打出了个哭嗝,“还说……也告诉夫人您,王妃不是我们随便就能动的人。”
白雪被吓出一声冷汗,她吞吞吐吐道:“我只是想让王爷看清这个女人……我有什么错!”
一直在一旁不作声的襄阳冷眼听二人说话,心中冷笑。
这些傻子,做这种事还敢留下马脚,王爷不拿她开刀,还能找谁。
回去路上,牧歌奇怪地同襄阳说,“奴婢听说王爷那一日差点掐死了程程夫人,只是这么一件事至于闹成这样吗?”
襄阳只说,“王爷的心思,我们休要乱猜。”
她已经渐渐发现王爷情绪似乎哪里不正常,身体也越来越差,她偷听王爷与扁鹊他们的密谋也能猜到一二,接风宴那天晚上的事,绝对不是程程惹王爷生气这么简单。
不谈此事,襄阳问:“我们今日约好的人,可来了?”
牧歌道:“请来了,夫人现在就可以秘密前去。”
王府外,闹市。
两个身子娇小的女子隐藏在宽大的黑色斗篷之中,街上来往行人,车水马龙,她们并不引人注意。
钻进一间大隐于市的屋子,她们推开密室的门,靠墙坐着。
这密室装潢并不如旁些屋子一样,四面无窗的黑色屋子,只有角落点着几根蜡烛,东墙上一扇门紧紧关着,另外还开出一个小洞。
小洞男子拳头大小,刚好够襄阳伸出小半截胳膊。
她们等了好一会,一个人坐在墙那边,同襄阳问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