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娘,我卧室里有毒蛇出没这事儿,是您策划的吧?”
“您做这些,就是为了把我推到玉兰房里,好与她生米煮成熟饭,对吗?”
“娘,我不明白您这样做的原因……”
想到昨晚的凶险与自身的难受,柯庭致的火气就忍不住蹭蹭蹭的上涨。
只是担心吓到肖三娘,他一直强忍着没发泄出来。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肖三娘也不是傻的,当即就品出了不对。
敢情这小两口来找她,不是为了感谢她昨晚的功劳,而是来问责来着?
这发展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肖三娘眨眨眼,有些懵了。
“是,庭儿,我承认这些事情都是娘做的。”
“可是,娘只是想帮你和玉兰如愿啊!”
“怎么了?是娘好心却办错事清了吗?”
眼见柯庭致脸色难看,而温玉兰也失去了一贯的笑脸,两人都是一派严肃的模样,肖三娘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
她喏喏的说着,眼底已经浸出一圈泪来,面上又急又愧。
俗话说,这眼泪就是女人天生的武器。
这话适用于所有女人。
肖三娘一副愧疚难当,要哭不哭的神情,就像是一场及时雨,不仅把柯庭致的怒火浇灭了,也让温玉兰生出了蛋疼感。
她虽然也是女人,但她最烦女人哭。
一看到女人哭,她就头大。
为了避免一会儿被肖三娘的眼泪水漫金山,温玉兰赶紧开口解释道:“夫人既然问起来了,我就直说了哈,您昨晚那事儿,整的确实不地道!”
“先不说您搞出这么多事情,就为了把柯少爷推我房里,和我成好事儿。”
“单说您悄咪咪的在鸡汤里加药,还不让柯少爷知道,就差点儿把柯少爷给废了!”
“现在,我和柯少爷就觉得想不通,您这平白无故的,怎么突然想起弄这么一茬儿?”
“您应该还记得,我嫁到咱家时签署的那份协议吧?”
“我可是白纸黑字写的真真的,我在婚期内,绝不会觊觎触碰柯少爷一根汗毛!”
“而您那会儿也口口声声的说了,不要我这个儿媳妇,不许我近柯少爷的身。”
“可您昨晚那事儿整的,夫人,您可就自打脸了昂!”
温玉兰可不是柯庭致,是她肖三娘的亲儿子。
她现在还记着被肖三娘算计的仇呢,这话说的虽不至于咄咄逼人吧,却也不阴不阳,不怎么好听。
肖三娘这会儿早就没了原先的贵妇气性,她只想弄清楚,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
此时一听温玉兰这话,她立马就大惊失色,奔到柯庭致面前,抓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一遍,言语之中又是自责又是担忧。
“庭儿,温玉兰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昨晚喝了娘给的鸡汤,身体身体差点儿不成了?”
“这、这是真的吗?”
“娘真的没有坏心思,娘只是想帮你,帮你和玉兰圆梦啊!”
看着俱是冷脸的儿子儿媳,肖三娘哇一声哭了出来。
她心理崩溃了。
她就想不通,她明明是做好事儿,怎么到头来,她反而成了害自家儿子的坏人?
而听了肖三娘这话的温玉兰和柯庭致,则眉头微挑,眼皮都是突突一跳。
两人都不是蠢得,很快就意识到他们和肖三娘,确实存有某种误会。
这个时候,柯庭致和温玉兰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
肖三娘毕竟是长辈,这会儿在他们面前哭哭啼啼的,两人谁都受不了,居然展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一唱一和的安慰起肖三娘来。
肖三娘自柯明儒出事儿以来,心情就一直压抑。
眼瞅着温玉兰嫁入他们家,带着他们发家致富,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她也跟着沾光,可以扬眉吐气,挺腰杆了。
没想到却因着她一念之差,做错事情,就被儿子儿媳埋怨指责。
她顿时就觉得委屈得不行,偏偏自家老头又不在,无人听她诉说愁苦,这心情就更加郁闷,眼泪就更加止不住。
温玉兰和柯庭致来找肖三娘,明明是来问责的,现在倒好,两人纷纷做起了知心姐姐。
就这样,对着肖三娘好一顿安抚后,发泄一场的肖三娘才红着眼眶,冷静下来,把做这事儿的原因说了出来。
“庭儿,玉兰,娘真的没想害你们。”
“尤其是玉兰,娘这些时日对你如何,你也是知道的。”
“早先我确实瞧不上你,可后来咱们相处的久了,我也看到你的心性为人,与我打听到的截然不同。”
“我虽对你的相貌不太满意,可眼见着你越来越努力,人也越发的出落了,我就觉得你特别可心,看你越来越顺眼。”
“我是真后悔,后悔我最初时对你说的那些话。”
“昨晚我之所以搞那么一出,我就是因为下午那会儿,在院子的芭蕉树后,我无意间听到玉兰与心蕊的对话。”
“我这才惊觉,你俩成婚半载,如今也是你侬我侬的,玉兰肚子里却毫无动静,竟是因为庭儿不举!”
“我、我当时就慌了,立马我就掉头去找了三河县有名的老大夫。”
“那老大夫在男子虚事上颇有一手,我就听了他的话,开了药,买了老母鸡,给庭儿熬了一锅汤。”
“那老大夫说了,这药效奇佳,见效很快,男子喝了得立马和女子同房。”
“别家来开,按照他的法子做过后,那女子都是一举得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