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兰就在这种时候,找到徐婉说,她有办法让郭俊哲回心转意。
她显然是不了解郭俊哲,因为在她的谈话中,她只当郭俊哲是一个花花大少。
徐婉不怪温玉兰,毕竟,在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眼里,三河县的郭俊哲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
他玩女人喝花酒,好赌,偶尔也干些欺凌弱小的事情。
众人只看见郭俊哲的不堪,只有徐婉看到青年不堪后掩盖的纯善和敏感。
徐婉安静的听着,随着温玉兰的说话声,她心里突然涌出一团火。
那火越烧越旺,最后,将她的理智烧没。
她明知道温玉兰教给她的法子,不合礼数,可她还是应下了,并准备付诸行动。
成婚三年,郭俊哲却一直不碰她,所为的,不过是不想让她怀孕,以便以无所出的理由休弃她,然后给他的心上人腾位置,他们好双宿双飞。
他那么纨绔混账的人,却愿意为一个千人骑万人尝的女人守身……
光这份心意,她徐婉就拍马不及。
所以,徐婉才更加不甘心,才更觉得委屈。
他越要给那个怜儿守身,她就越要毁了他的这份心意!
她守了这么久的人,凭什么便宜了一个贱人?
她既然得不到郭俊哲的心,那她就得到他的人吧。
所以,在拿到温玉兰提供的新型肚兜,也就是胸衣后,徐婉便找借口,将郭俊哲叫回了府中。
*
郭俊哲回来时衣领大开,脖颈上有两个鲜艳的口脂印。
负责去找他的人,是徐婉的陪嫁小厮,将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徐婉,说姑爷是在百花坊找到的。
自从他的心上人怜儿被她“下药”,以至于被迫失身于多个男人没了清白后,郭俊哲就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他像是受到了颇为沉重的打击,事情发生后的每一日都泡在青楼,每日醉生梦死,本来只是个单纯的纨绔,现在可好,直接成了无可救药的废材。
他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臭得有些熏人,迈着一步三摇的步子进了内院。
见徐婉穿着白色长裙站在门口,俏生生的跟朵小白花似的,也不像先前那样,见到他就急急忙忙的跑来扶他,只冷眼看着,和那些笑话他的人一样,郭俊哲心里的炮仗便砰一声炸开了。
讥讽的话甚至没经过大脑,便被他张口就来:“哼,东施效颦!”
“徐婉,你以为你穿条白裙子就是怜儿了吗?”
“我告诉你,你永远也成不了怜儿,你长得不如她柔弱漂亮,心思还恶毒的如同老妖婆。”
“我郭俊哲娶到你这样的女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血霉,呸,害人精,妒妇!”
郭俊哲是喝了很多酒,但他的脑子反而比平时还要清醒。
他歪歪斜斜的靠在柱子上,斜眼一脸厌恶的看着徐婉,眼底爬满了恨意和抵触。
被深爱的男人误会辱骂,徐婉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这还要残忍的事情。
她心口抽痛,嘴巴张了好几次,才有力气保持镇定的假象,和她的丈夫继续周旋。
“我说了,我没有害人,我没有下药害你的怜儿。”
“我穿白衣是我的爱好,我根本就没想要效仿谁!”
“郭俊哲,我们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