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好吧,我不玩了。”
温玉兰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句,转身准备找狱卒们打声招呼。
可走着走着,她就觉得不太对劲儿了。
她要干什么,凭什么需要得到柯庭致的允许?
柯庭致是她丈夫不假,但他们就是名义上的夫妻,搭伙过日子都说不上。
她刚才只是过去知会他一声,怎么就变成了询问他的意思了?
“咳咳,那个,柯少……夫君!”
“你有事先去忙吧,我玩一会儿就回家,你不用担心。”
“去吧。”
瞬间想通的温玉兰紧张的咽了咽喉咙,然后便端着一张高贵冷艳的脸,对柯庭致随便挥了挥手。
那架势,颇有种对柯庭致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意思。
柯庭致微微眯眼,还未发作,那群看好戏的狱卒便欢呼了一声,摆开架势,让出位置,簇拥着温玉兰就坐。
风清月秀的柯大少,被理所当然的无视了。
无、视、了……
这种感觉,让柯庭致有些新奇。
他动了动身子,准备离开,可走了两步,听到身后的桌子旁,狱卒和温玉兰兴高采烈的打着牌,下着赌注,大家都是群情激昂的。
柯庭致心尖发痒,迈出的脚又收了回去。
他转移方向,负着手慢吞吞的靠近赌桌。
他会权谋之术,会算计人心,会读书写字,会吟诗作对,会权臣都会做的所有事情。
可柯庭致上辈子,加上这辈子,他唯独不会玩牌。
他连赌坊都没去过。
不过,柯庭致知道赌坊聚众玩骰子,以大小论输赢,也知道有地方堵赢输,看的是公鸡或者蟋蟀、蛐蛐打架来论。
如温玉兰和狱卒们玩的这种纸牌,他却是第一次见。
看他们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好像有点儿意思?
温玉兰玩了四五局了,才发现柯庭致没走,这会儿正闷不吭声的站在她身后看她玩牌。
她身子一僵,表情有些讪讪的,趁着庄家在洗牌,她回头故作惊讶的道:“呀!柯少……夫君,你没走呀?”
“哈哈哈,怎么样?看懂了吗?”
“想不想玩一把?坐下我教你玩呀?”
温玉兰说的纯粹就是客套话。
她压根儿就没想过教柯庭致玩牌,当然,如柯庭致这种神仙人物,想必也不会同流合污,和他们这些底层百姓混杂在一起。
所以这话,温玉兰才敢放心大胆的说出来。
只是不巧的是,柯庭致对炸金花确实感兴趣,温玉兰的提议正中他的下怀。
“夫人盛情相邀,我怎敢拒绝?”
“为夫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柯庭致清冷的俊脸,绽放出一抹惊喜的笑,他动作雅致,显得翩翩有礼,让人心生好感。
见男人眼底盛满了欲欲跃试的波光,温玉兰微微张嘴,愣了也傻了。
她久久没有动作,一旁的狱卒看不过眼,伸手拍了她一掌,温玉兰才慌慌张张的站起身子,把位置让给柯庭致。
炸金花只能四个人玩儿,上一轮的庄家是一个狱卒,这会儿正在发牌。
温玉兰秉承着对柯庭致负责的心态,躬身在他耳边低声教他炸金花的玩法和规则。
她表现的紧张慎重,柯庭致却沉着冷静,显得云淡风轻。
“放心,我不会输。”
“至少,不会像你,输的那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