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寡妇搂着付小宝哭的是肝肠寸断,涕泪横流。
当然,她哭的这么狼狈,依旧没有损坏她的美貌。
天生的柔弱长相,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
温玉兰虽然不太认可付寡妇这种嫁夫随夫,没有自我的思想,但她也知道,这是封建社会的女子特性。
再说,现在也不是关注这些小事儿的时候。
想到这里,温玉兰连忙收敛心神,将注意力放在怀里的付小宝身上。
那孩子被掐了人中,痛的呻吟,可就是不见醒,温玉兰也拿不准孩子到底伤没伤到,这会儿也有点儿着急。
“付嫂嫂,你细说一下小宝是怎么晕倒的?”
“我寻思寻思他到底伤哪儿了。”
“对了,你先别哭,前面引路,我把小宝抱到床上躺着。”
别看温玉兰没心没肺的,关键时候还挺靠谱。
她皱眉沉着冷静的吩咐着,六神无主的付寡妇,顿时就有了章程。
她撑着肚子费力的起身,一边引着温玉兰往屋里走,一边怨愤的答道:“那两个畜牲要对我无礼,小宝为了护我,便上前咬了他们一口。”
“然后就被他们生生踹飞出去,直接摔晕了。”
付寡妇就是个水做的美人,这还没说几句话呢,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哗哗的流。
温玉兰倒是没注意,只抱着付小宝跟在她身后,一心想救醒这孩子。
怀里付小宝呼吸顺畅,双眼紧闭,除了脸色白的发青,便看不出别的。
温玉兰觉得,她最好赶紧请村医来看看。
“哇,付嫂嫂,你家好大啊!”
一进付家的大门,温玉兰就忍不住啧啧称奇。
只因付寡妇家外表看着破败寻常,内里却别有乾坤。
付家和柯家一样,是青瓦房,但柯家是土墙,而付家却是石头造成的。
众所周知,石屋冬暖夏凉。
付家内里的摆设,也多是些上好木材做成的桌椅柜子。
墙上还挂着一张金灿灿的虎皮。
温玉兰一路走来,深觉付家在柯家村的不同。
听到温玉兰这话,付寡妇擦了擦眼泪,伤感的笑了笑,柔声回答道:“这些都是夫君和我婆母还在世时,便置办好的。”
“那虎皮,是我夫君赤手空拳打死了林中老虎,亲手剥的。”
“家中的桌子椅子,也是他亲手打造。”
“这被褥蚊帐,则是我婆母亲手缝制的。”
“这个家,融汇了他们的毕生心血,如今他们没了,我便帮他们守着,等小宝长大了,这些东西,我都给他!”
说话间,付寡妇已经领着温玉兰来到付小宝的起居室。
付家确实大,与柯家的捉襟见肘相比,他们居然有各自的寝室。
且房间够大,床也够大。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温玉兰心里顿时有了计较。
只是这会儿着紧付小宝,因此她只好把打算按捺下来。
把付小宝放在床上后,温玉兰从怀里掏出两块碎银,递给了付寡妇。
这碎银,正是先前在院子里,温玉兰问柯大壮和方二牛要的各种“赔偿”所得。
“付嫂嫂,这钱你拿着。”
“就当、就当压惊费吧。”
“你在家照看小宝,我去请宋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