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芍药是魏帝当着满朝文武亲封的“丹宁郡主”,所收的第一个干女儿。
因此,她自称“儿臣”并无问题。
问题在于她虽口口声声叫着“父皇”“儿臣”这样的亲密字眼儿,一边却手脚并用的挣扎,抵触和惊惶表现的十分明显。
可是魏帝却自始至终都没松手,没有任何要放开她的迹象。
甚至随着她脸上的惊慌之色越来越浓,他眼底的笑意反而越发浓重。
那是一种病态的,变态的,让温芍药望而生寒的目光。
“陛下,您……”
温芍药被魏帝散发出来的气势所摄,动作不由自主的停了。
她僵着身子坐在魏帝怀里,全身都写满了抵触,眼底泪花闪烁,脸上满是不安。
温芍药不是未经人事的懵懂少女。
她已经懂了男女之事,自然明白魏帝此举,对她而言意味着出格。
都是为人父的,可她的亲生父亲温青山,自她长大后,便对她再无亲密动作。
搂搂抱抱,也只限于她六七岁以前。
男女大防的警惕,让温芍药额角渗出一层冷汗。
她终于发现了魏帝的不对。
魏帝全程笑眯眯的欣赏着温芍药的神情变化。
他优雅从容,就像一只盯准猎物的猎豹,一旦时机成熟,他就一扑而上,让猎物逃无可逃。
绝望,是猎物被吃掉前,变得更可口的调味剂。
发现温芍药就像一头受惊的小鹿,开始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时,魏帝的变态心理才得到了满足。
他眉眼邪魅,揽在温芍药腰上的手,开始别有深意的往下滑动。
在温芍药惊恐得双眼瞪大,身体紧绷,就要弹跳开时,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芍药我儿。”
“父皇只是想宠宠你。”
“你在害怕什么?”
“呵呵呵……”
魏帝一手捏着温芍药背下的浑圆,一边发出意味深长的哼笑。
他直勾勾的盯着温芍药,看着少女勃然变色,嘴里发出短促的尖叫,一时间惊慌失措。
她想逃,理智却让她噤如寒蝉,僵坐在魏帝怀里不敢动弹。
冷汗簌簌的流,片刻的功夫,刚才还明媚鲜活的少女,就变得惨白惶恐,如同一只惊弓之鸟。
芍药、芍药!
啊啊啊啊!
魏帝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哪个关节出错了?!
舅舅不是传来消息,说事情得手了,温玉兰已经死了吗?
魏帝、魏帝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
还是说,这只是魏帝的试探?
他是故意诈她的?!
这个时候的温芍药,已经顾不得理会魏帝越老越出格的侵犯动作。
她脑子飞快转动着,开始认真分析现在的情况,并且试图做出正确的反应。
“父皇,哈哈,你怎么知道儿臣的乳名的?”
“哈哈哈,实不相瞒,儿臣小时候就叫芍药呢。”
“父亲说,芍药花是富贵吉祥的象征,所以、所以便……”
后面的话,温芍药没有说出来。
在魏帝洞悉一切的注视中,她卡壳了,也心虚了。
那种我就静静看着你演,你继续演的揶揄眼神,是对温芍药无声胜有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