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就怒斥他,是什么道理?
清骅委屈,但清骅不说。
憋着一肚子委屈的石清骅顿了顿,才振振有词的回道:“嘛,什么叫你府中?”
“我没记错的话,这别院挂得是温府的牌子吧?”
“租院子的也是温玉兰本人,柯庭致你又算什么东西?”
“你凭什么把温玉兰的东西说成是你的?”
“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柯庭致从来不知道,一个男子无赖起来,竟也和那些骂街的泼妇无异。
都是一样的不可理喻和难缠。
一听这话,柯庭致立马就给气笑了。
他拢着手,长身玉立的站在原地,眉眼泛着化不开的冷凝,明显是心情烦躁,嘴上却语气冷静,就事论事的回道:“我凭什么?”
“呵,就凭我是温玉兰的夫婿,是她相伴一生的男人!”
“我的东西是她的,她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我们本就是夫妻一体,自然是不分你我。”
“倒是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站在我府中,还对我妹妹大呼小叫?”
“你成何体统?!这是真当我柯家无人了吗?!”
“谁给你的脸面,做这样的事情?”
恃宠而骄,仗势欺人,拿着鸡毛当令箭,谁不会呀?
柯庭致不仅会,而且还是个中高手呢。
一席话噎得石清骅憋红了脸,最后只勉勉强强吐出一句“就凭我是温玉兰她小弟”,这事儿才算翻篇。
眼见石清骅息事宁人了,柯庭致这才缓和了语气,脸色稍微客气了一点,对他好言好语的解释道:“石公子心系玉兰的安危,身为她的夫婿,我甚为感动。”
“只是你现下,真的不能去后院见她。”
“她在知府大牢受了严刑拷打,伤及根本,现在昏迷不醒,只能躺在床上,吃喝卫生都得借助旁人之手。”
“清欢刚才拦你,是因为府中女眷正给她清洁身体,做换药换衣等事宜。”
“男女有别,你确实不方便进去。”
*
柯庭致尽量表现的心平气,尽量压制心里那股酸意。
这是他与温玉兰成婚后,遇到的第二个对温玉兰有意的男子。
作为丈夫,他不可能不生气。
可他更明白,他其实没有生气的立场。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和温玉兰的这场婚姻,是名存实亡的。
石清骅听柯庭致这么一说,这会儿倒是冷静下来了。
他也知道,之前是他表现的过激了,可他要脸,就是不肯承认这一点。
。于是便似有似无的瞥着柯清欢,在嘴里不满的嘟囔:“这能怪我吗?”
“分明是柯家小姐没说清楚……”
“她直接告诉我原因,不就啥事儿都没有了吗?”
话语间,石清骅还表现得委屈巴巴,好像他才是那个受气包。
这话把柯清欢气的险些仰倒。
她本就不是好惹的,自然咽不下这口气,石清骅话音刚落,她就接腔怼道:“哈?某些人自己任性妄为,患有臆想症,惯喜欢把人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自己听不懂人话也就罢了,还非要倒打一耙,怪我不会说话,你这么不要脸,我嫂嫂她知道吗?!”
“还有啊,你刚才表现的这么紧张担心的。”
“我问,你事发当日,你在哪里干什么去了?”
“事发后,你又躲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会儿才出现?”
“你不觉得你很假,很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