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便宜你们了。”
“要不是想着我下手没个轻重,你们现在早就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看着被伙计们拥蜂而上,揍得哭爹喊娘的肖家人,温玉兰坐在太师椅上冷嗤着道。
然而即便有伙计替代她殴打报复这群肖家人,温玉兰心里的邪火依旧下不去。
她目光凶狠的盯着每一个肖家人,虎视眈眈的,当真就如一头锁定猎物,准备捕食的母大虫。
光这个不死不休的气势,就足以让人触目惊心。
偏温玉兰还无知无觉,一只手把在太师椅上,因着怒火沸腾又得不到疏解,她居然硬生生的捏碎了太师椅上,厚重的一块黄木梨扶手!
哀嚎、惨叫、求饶,从紧闭的小升楼传出,让人听得心惊胆跳。
还堵在小升楼的围观百姓们,虽然没看到里面的情景,却能透过这些凄厉的声音,想象出肖家人的惨烈。
一时之间人群哗然,也不知道该说肖家人活该,自寻死路。
还是指责温玉兰横行霸道,得理不饶人。
就在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时候,肖骁的爹肖当家,带着一群人先一步赶到了。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丰州知府冷商彦冷大人,也带着捕快们赶到现场。
而这个时候,小升楼里的殴打报复还在继续,其中肖骁哭爹喊娘的求饶声,最为刺耳响亮。
“啊啊啊别打我了!求求你们,别打我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我是畜牲,我全家都是畜牲!”
“温玉兰温大小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要找你麻烦的。”
“是我爹指使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我爹操控的,跟我没关系啊啊!!”
“你放了我吧,我跟你当牛做马,你让我给你舔脚都行啊,天啊,好痛啊。”
……
肖骁的凄厉惨叫,和着他口不择言的求饶,一声接一声的传出来。
围观群众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都拿眼暗含鄙夷的盯着肖当家看。
肖当家才和冷商彦见了礼,这会儿听闻不孝子因为受不了温玉兰的私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倒出来,平白让人看他家的笑话,肖当家弑子的心都有了。
只是表面上,他还得维持他肖家家主的派头,努力维护好人设。
他当即袖袍一甩,对着小升楼就是一道怒斥:“荒谬!当真是荒谬!”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温玉兰竟敢对我儿子动用私刑,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把我儿子交出来,他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你好看!”
“知府大人,你等还不速速出来伏法认罪?!”
肖当家的这话说的是理直气壮,外加义愤填膺,仿佛整件事情中,他才是苦主,才是弱势的那一方。
这话一出,温玉兰还没动作,他已经掩面而泣,转身对着冷商彦一把跪了下去,口中苦苦哀求道:“大人,求知府大人为我家小儿讨回公道!”
“我家肖骁只是恼恨与温玉兰多年前对他的伤害,这才被仇恨蒙蔽了理智,以至于冲动莽撞,将她旗下店铺打砸。”
“他是做的不对,可也是事出有因,是她温玉兰有错在先啊,她如今怎可倒打一耙,再对我儿子行伤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