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骅扶着身边的墙壁又哭又笑的,大吼大叫着,这副歇斯底里的模样,像极了每一个被背叛的怨妇。
他语气激烈,语速虽快,但吐字清晰。
要不是最后他打得一个酒嗝,温玉兰都要认为,他是在装醉,故意给她告白来着。
不过他说的这些话,也不能完全当做醉话对待。
毕竟还有一句话,叫酒后吐真言嘛。
看着哭的俊脸通红,醉的神志不清,身体摇摇晃晃都快站不稳的石清骅,温玉兰心里有些感慨。
原身也不是真的一无是处,更不是真的人嫌狗厌到没有一个人喜欢她。
至少石清骅对她是真心的。
她回到丰州后,石清骅便总是装作不经意的,或者暗戳戳的跟在她身后偷看她。
那份对原身的喜欢,藏都藏不住。
只是很可惜。
石清骅喜欢的那个女孩儿,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
早在她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原身的魂魄就已经消失了。
想到这一点,温玉兰便忍不住生出一抹怅然,和对石清骅的同情。
她轻叹了一声,也没心思去揣测石清骅,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只是认命的上前扶住他,准备把人先带下楼再说。
刚刚碰到他的身体,男子便八爪鱼似的缠了过来,把温玉兰惊得手忙脚乱,颇有些自顾不暇。
“喂喂喂,石清骅,你丫的别装了行不行?!”
“松手!你松手!你搂我脖子,我快你卡死了……”
“你别逼我动粗啊,我可是会打男人的!”
……
柯清欢气喘吁吁的爬到四楼时,见到的就是她家嫂嫂,和一个白衣男子亲密搂抱在一起的劲爆画面。
看着两人衣衫不整,都是一副面红耳赤,气喘如牛的凌乱模样,柯清欢惊得魂儿都飞了一半,指着温玉兰便是一迭声的“你你你!”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松手!温玉兰你给我松手!”
“你你你居然给我哥哥戴绿帽子?!!”
“我我我我!”
我了半天,柯清欢实在找不出形容她心情的词汇,只是脚下生风,冲到温玉兰跟前,使出吃奶的劲儿把石清骅往外拉。
石清骅现在其实就是在撒酒疯。
他是真的喝醉了,现在理智全无,只是一根筋儿的认准了温玉兰。
现在被柯清欢这个外力使劲儿一扯,他的手便自然而然的松开,人更是无知无觉的随地就倒。
好在温玉兰还算有良心,见他快摔了,赶紧伸手勾了他一把。
偏偏柯清欢还记着她刚才见着的画面,这会儿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用看奸夫yin妇的谴责表情死盯着他们。
对此,温玉兰只觉得无语。
“清欢别傻站着了,过来搭把手。”
“石公子喝醉了。”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我言尽于此,你爱信不信吧。”
“对了,你这急急忙忙跑上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温玉兰一边拖着石清骅往楼下走,一边问道。
柯清欢对目前的温玉兰而言,就如同助理一样的存在。
她们之间形成了一个默契。
就是温玉兰出去谈生意时,柯清欢一般不会跟着一起,而是找地方蹲着,作为温玉兰的后手。
一旦外面有啥风吹草动的,柯清欢就得进来报信。
因着这层关系,所以温玉兰才有此一问,没想到这一问,倒把柯清欢提醒了,让她火速想起她的来意,旋即大惊失色,对温玉兰语无伦次的说道:“嫂嫂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肖骁把我们砸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肖骁带人,把我们开在丰州城的铺子给砸了!”
“我也不知道他打哪儿知道,秋菊和夏荷姐的店铺,其实是你的。”
“你和石家主他们前脚进了小升楼,肖骁后脚就带人去炸鸡店和成衣铺闹事。”
“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我只知道夏荷姐姐为了阻止他作怪,手臂被热油烫伤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