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玉兰叫住的小厮,正好就是石清骅家的。
见自家少爷喝的烂醉,这会儿还扒着温老虎不放。
小厮吓得脸都白了,赶紧上前搀扶着石清骅,准备用蛮力把他拉开。
温玉兰是个火爆性子,力气又大,她对他家少爷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
曾经就因少爷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她被哭的不耐烦,挥手就是一拳,差点儿把他少爷打死。
若非少爷一力承担,夫人老爷当时就准备找温知府讨要公道了。
可惜石清骅喝了酒,狗胆比平时大,他根本就不鸟小厮,更不知道小厮的良苦用心,只一味地扒拉着温玉兰的手臂,仰头对她笑得又甜又憨。
“玉兰,你好没良心!”
“嗝,你都回丰州一个月了,今儿才想起我们这群人。”
“枉费我们为了等你来找我们,都推了好多酒局呢!”
石清骅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对温玉兰念叨,他眉眼含嗔,脸颊嘴巴皆是绯红,本身长的又白,再加上脸嫩,这会儿看着,就跟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似的。
这杀伤力当真是绝了。
温玉兰本来还有点儿烦他,这会儿看在他这张嫩脸上,她便决定再坐会儿,对他再耐心点。
说起来,这石家在丰州,正好是和肖家对打的家族。
而石清骅,还是石家硕果仅存的男丁,他的地位可想而知。
温玉兰觉得,这合资开店的事情,她可以再争取争取。
遂嘴里好脾气的回道:“我不是我没有。”
“我良心大大的有。”
“不是我不联系哥几个,我是有苦衷的,所以不敢联系你们。”
“唉,算了,你这喝的醉醺醺的,有什么事情等你酒醒了再说吧。”
温玉兰似真似假的念叨着,手上一个用力就把石清骅扒拉开了。
她抽空给小厮使了个眼色,要他过来把他主子扶走,谁知小厮刚刚上手,石清骅又像是没长骨头似的,整个身子直接软倒在温玉兰身上。
温玉兰:“……”
她是真的无话可说。
*
“玉兰,你相信我,我没喝醉!”
“你说,你解释,你回丰州为什么不来找我?”
“是你夫君不让吗?对了,你那个夫君呢?”
“他怎么不见人啊,他为什么要你抛头露面的出来做生意,他、嗝他是不是发现你不是温芍药,所以不喜欢你啊?”
“嘻嘻嘻,他不要你,哥哥我要你啊,你看你现在瘦了这么多,要是再白点,你就是天仙下凡了!”
“玉兰,你懂什么是天仙下凡吗?你这样的,你就是!”
石清骅越说越起劲儿,居然还想伸手摸温玉兰的脸。
这流氓行为温玉兰可就忍受不了,对着他的狗爪子,当即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肉与肉相碰,声音又脆又响,把几个趴在桌上装醉的公子哥都给吓了一跳,身体瑟瑟的抖了一下,他们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温玉兰这个丰州第一女霸王的可怕。
温玉兰没往桌上看,只是毫不留情的把石清骅直接扒开。
她自己云淡风轻的起身,掸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拿眼睥着正抱着手喊疼,一副眼泪汪汪委屈巴巴表情的石清骅,说出的话再不留情面:“石清骅,你行了啊,演戏演过头了。”
“今时不同往日,你别像以前那样逮着机会就对我动手动脚,占我便宜,我现在是已婚妇人,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还有你们几个,也别趴桌上装睡了,你们什么酒量真当我不知道?”
“今晚这点酒,就能把你们一个个都喝趴下?”
“你们是当我瞎,没看见你们椅子后那摊子酒呢?”
“还是觉得我是酒仙下凡,喝遍天下无敌手呢?”
“我以为我们相处多年,怎么着也有点交情,没想到在你们看来,我温玉兰就是一个屁。”
“这合资开百货大楼的事情,你们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我也不逼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