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请你务必把手里的勺子放下!”
“不要,这么可爱的小妹妹敦君要一个人独占吗?”
“太宰先生,这是小弟弟!”
“欸???”
虎杖悠仁是被一阵喧闹声给吵醒的,他仰躺在软乎乎的沙发上,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盏橘色的台灯。
“太宰先生,他醒了!”
一双暗金色的眼眸带着欣喜映入虎杖悠仁眼帘,对方身穿一件白色吊带衬衫,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茶泡饭,而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脖子上缠满绷带的男人。
男人见虎杖悠仁看过来,他笑眯眯地举起还捏着银勺的右手,“哎呀呀,你好呀。”
虎杖悠仁还有些懵,呆愣愣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你好。”说着,他就要撑起酸痛的身体。
“别动,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晶子小姐刚刚才给你治疗好的。”少年赶忙放下手里的茶泡饭,三步做两步走到虎杖悠仁面前,硬是压着他重新躺下去,“忘了介绍了,我是武装侦探社的中岛敦,旁边那个奇怪的大叔叫太宰治。”
“敦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哪里像奇怪的大叔了?”太宰治委屈巴巴地瞅向中岛敦。
中岛敦直接无视太宰治,他接着说:“放心吧,我们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虎杖悠仁刚想开口,只是,目光忽然触及到中岛敦身后那个正端坐在沙发上的银发男孩,橘色的瞳孔放大,他顾不上什么,猛地蹿起身体扑上男孩,“五条老师!”
中岛敦只觉得耳边劲风拂过,抬手要给虎杖悠仁盖被子的手悬停在半空,他眨了眨眼,缓慢转过身,目瞪口呆地望着脊背满是伤疤的虎杖悠仁,“好快!”
一旁的太宰治微眯双眼,嘴里唏嘘了一声:“欸——”
“茈。”
银发男孩湛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朝他袭来的虎杖悠仁,嘴唇微启。
右手轻弹了个响指。
在要靠近对方的瞬间,虎杖悠仁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飞出去,正当他下意识地要运作身体里的咒力进行防御时,令人恐惧的压迫感陡然消失不见,虎杖悠仁由于惯性往后退几步,旋即瘫坐在地上,仰头呆望男孩。
“五条、老师?”
虎杖悠仁有些不可置信。
男孩嫌恶地甩了甩手,视线落在地上鸭子坐加豆豆眼的虎杖悠仁,昳丽的脸上露出不屑,“杂鱼,看什么看啊?”
“好的,双方暂停。”
从旁看戏好一会儿的太宰治拍了拍手,他踱着步子走到男孩身后,“来,小弟弟,坐,哥哥给你喂茶泡饭。”
端了碗,太宰治拿着勺子居高临下地瞅着男孩。
“滚。”男孩眼底没有丝毫情绪。
这一次,男孩没有使出力量。
盯了不断向外传送恶意的男孩半响,太宰治算是弄明白了。
与其说“没有”使出力量,倒不如说是“不能”。
有趣。
太宰治唇角勾起,他舀了一勺茶泡饭,一边吃一边瞟了一眼身后大受打击的虎杖悠仁,决定什么也不说。
“真的是,太宰先生,你不要再吃茶泡饭了!”中岛敦有些头疼地上前扶起被打击成白色纸片人的虎杖悠仁。
中岛敦担忧地注视着嘴里一直念念有词的虎杖悠仁,“你没事吧?”
虎杖悠仁带着颤音念叨出声:“完了,怎么办?五条老师不认识我了……”
“那个,请问……”
“我叫虎杖悠仁的说……五条老师忘记我了,怎么办啊?”虎杖悠仁被中岛敦扶到男孩对面的沙发上,他继续瘫成一坨。
中岛敦哭笑不得,他说:“虎杖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你该安静下来好好疗伤。”
“但是——”虎杖悠仁可怜巴巴地瞅着中岛敦。
中岛敦有一种错觉,仿佛面前蜷缩着一个委屈的小老虎,他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虎杖悠仁的头,“乖。”
“好的,现在正式任命敦君为‘虎妈妈’!”太宰治唯恐不乱地用银勺指向中岛敦。
中岛敦额角冒青筋,他随手捞起一个玻璃杯狠狠砸向太宰治,“太宰先生给我闭嘴!”
太宰治歪头一闪,“敦君,小弟弟还在这里呢,你不要教坏小弟弟哦~”
被提名的男孩瞥了眼嬉皮笑脸的太宰治,冷哼一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诅咒师派来的吗?”
太宰治不答反问:“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呢,突然一身血地出现在侦探社门口。”
“突然出现?”男孩微眯眼。
“就像是圣诞节礼物一样,‘嘭’地一下,就出现了呢!”
男孩紧锁太宰治双眼,确信对方没有撒谎后,他又将目光放在虎杖悠仁身上。
虎杖悠仁上半身没有穿衣服,显露出来的脊背陈列了十几道新旧交错的伤疤,那张哭丧的脸,从额角开始就横亘着一道旧伤,往下便是贴着大大绷带的嘴角。
“五条老师……”虎杖悠仁还在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