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洗过澡,灵仆给他换了一身灰白色衣裳领到了云青衣面前。乞儿看着软塌上坐的好看的男子,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头埋得很低:“谢谢老爷,少?爷收留。”
少?爷的爹叫老爷没错了!
云青衣哭笑不得,我?有那么老?
“站起来说话,我?也不是老爷。你?愿意做我?徒弟吗?”
乞儿刚站起来噗通又跪了下去:“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家在何方?可还有父母亲人?”云青衣前探身子把乞儿拉了起来。
乞儿摇摇头:“我?没有家,叫乞儿,今年……七岁。”说年龄乞儿明显迟疑了,似在思索他是不是七岁?
“乞儿这个名字不好听,以后你就叫祺儿吧,这是你大师兄青言。以后你们一起读书练功,相互陪伴扶持,你?能做到吗?”云青衣问祺儿。
祺儿跪下又是咚咚咚三个响头,秦千劫下地把他拽了起来:“头都磕肿啦。”
小千嘴里叼着一个浅蓝色布条冲进了茶室,云青衣一挥手让灵仆带着祺儿去挑个卧房,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秦千劫把布条拿在手里,质地厚实,表面油光水滑,中间还夹着白白的棉絮。
“师父,这怕是个富贵人家要花不少?钱呢。”秦千劫将追踪符往布条上一摁,布条瞬间变做一摊灰白色的松散灰烬掉落在地板上组成一行字。
“莲洲,年府年知远,四岁,男。”
秦千劫吐了吐舌头,这可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青言记忆里有这户人,说是莲洲首富不为过。这户人热爱慈善,施粥送衣是常有的事情。看这个小孩姓氏必定?是年家的什么人,亲戚的小孩?童仆?
有名有姓大户人家,云青衣在数据库里轻易查到了年知远的信息。
“走吧,事不宜迟,晚了怕是麻烦。”云青衣抱起秦千劫下山。秦千劫趴在云青衣肩头看着厨房的寥寥白烟陷入沉思:“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师父,这么有钱人家的小孩,怕是花钱买不顶用吧?”
“师父,我?们是要去偷吗?”
“师父,怎么把他骗出来啊?”
秦千劫绞尽脑汁想着主意,一个个馊主意不停往外蹦,说话间呼吸热气沿着云青衣领子往脖子里钻。云青衣忍不住按了按他的头:“今风大,少?说两句,冷风进了肚子一会会疼的。”
秦千劫立刻闭紧嘴巴抻直脖子左右转了转,风?哪里有风?果然云儿把风都挡住了。
进了城门,云青衣把秦千劫放下地牵着他的小手往西面走去,走了小半个城一座气势恢宏占地面积庞大的府邸进入眼帘。大门紧闭,门上方没挂匾额,门口也没有人值守,秦千劫屁颠颠跑上前,垫着脚左手扶门,右手拽着铜环费劲地拍打。
拍了几下门内传来匆匆脚步声。
“嘎吱……”门拉开一条宽缝,缝里钻出一个脑袋低头一看秦千劫:“小儿有何事?”
秦千劫转过头仰着看着云青衣,云青衣摸了摸他的头,向门内的仆人行了一礼:“我?们来拜见?年老爷,麻烦您通传一声,”
“您是?”仆人犹疑,这生面孔从来没见?过,上来就要找老爷。
“为了令公子病情所来。”
仆人一听云青衣提到公子的病,让云青衣稍候,关掉门一路跑回宅子。这一来一去用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还是刚才那个仆人拉开大门气喘吁吁:“老爷请您到客堂一叙。”
秦千劫跟着云青衣随仆人走进年府,他眼睛四处打量:房屋窗棂,屋檐雕着各种瑞兽,地上除了碎石铺就的小径,空余处铺满了绿草,屋前一排苍天大树形成了天然屏障,夏天遮阴冬天挡风。
云青衣走入客堂,一位粗眉大眼体态微胖年近五旬的男人坐于上位。云青衣走到客堂中间,施施然行了一个拱手礼,秦千劫跟在后面有模有样的一起行礼。
“请坐。”
云青衣并没有坐下,身姿挺拔矗立于前,张口将年氏小公子的病情起于何时,发作?状况,大夫诊治情况说了个七七八八。年老爷脸上的神?色由平静到疑惑再到惊奇不已。
“公子可有法子?”
“我?云游至此和年小公子有段未尽的机缘,如果年小公子愿意拜入我门中做我?徒弟,随我上山修行,情况会好转,十年之后方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