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突然哈哈笑了两声，然后鼓了鼓掌，说道：“这种痛苦的死法可太适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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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伯淳放下塑料封袋，眉头微皱：“你一点都不掩饰对他的恨意。”
“他对我和我的朋友们做出了那些事，难道我还要为他的死感到悲伤？”艾斯摊开双手，反问道。
“你就不怕自己被怀疑吗？”
“怀疑我？”艾斯指着自己的鼻子，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我这个瘦弱的科研人员，用手术刀划开了觉醒者的喉咙？”
祖伯淳叹了口气，有些无言以对。
事实上，这柄手术刀上只有隆尼自己的指纹，除此之外没有一丝其他痕迹。
祖伯淳将一份调查资料放在了桌子上，平静的说道：“第一批‘进化药剂1型’应该有8份，但是第二天只剩下了7份，我有理由怀疑你实际上已经觉醒了。”
“我是觉醒了。”艾斯大大方方的承认道。
祖伯淳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配合，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继续问道：“你觉醒的是什么能力？”
“我能够探知到别人的思想。”艾斯微笑道。
“探知...思想？”祖伯淳显然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他活了四十多年，在外界闯荡了二十多年，根本从未听闻过有人觉醒这种“读心术”的能力。
“这在我们之前的实验猜想中就有提到过，通过‘进化药剂’觉醒的人，能力会与传统觉醒者产生一些区别，只是目前来说我们并没有足够的样本去确定，这种区别到底是什么。”艾斯将桌面上的实验报告翻开，指着其中一页说道。
按照祖伯淳原本的猜测，对方应该是觉醒了金系元素异能，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
他并不相信少年的说辞，便开口问道：“那你说说，我现在在想什么？”
在祖伯淳惊讶的注视中，艾斯的双瞳变成了妖异的紫色。
“你其实并不想处理这个案子，因为在看过调查报告后，你也觉得隆尼死有余辜，并不值得可惜。”
听完对方的话，祖伯淳的眉头不禁皱的更深了，因为这正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过，他原本就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对于隆尼那种可耻的行径自然是极为不齿的，所以不能排除对方只是在猜测他的心理。
“你觉得自己的形象一直以来都是光明磊落的，所以我可能在顺着你的脾气猜测你的心思。”艾斯慢悠悠的说道。
听到对方的话，祖伯淳忍不住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两声，连连摆手让他停止使用自己的能力。
这回他终于是相信了，这个少年并没有说谎。
突然，祖伯淳脑海里一道光芒闪过，当下严厉的喝问到：“除此之外，你是不是还有操控别人行动的能力！”
艾斯一脸平静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想有这么厉害的能力。”
祖伯淳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突破点，当下准备继续追问。但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却被突然打开了。
祖伯淳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一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人站在门口，正一脸不善的望着他。
“王院长？”
王鹤宇冷哼了一声，说道：“没有任何证据，就把研制出‘进化药剂’大功臣抓过来，当做罪犯一样对待，真有你的啊，小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