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怎么样?有没有套出什么话?”那女人一返回那名老者和青年身边,那青年便急不可耐地问道。
苏容脸色难看,咬牙切齿地说道:“别提了,那家伙油盐不进,耍了老娘一通。”
此时的女郎完全没有之前那种知性优雅的感觉,倒像是个气急败坏的泼妇。
张姓老者笑着说道:“呵呵,我早就说过李卫道这个人和张文远完全不一样,他油滑得很,想给他下套可是很难的。”
苏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整理了下仪容,恢复了之前优雅的模样,“哼,他不给我们透漏信息,却也未必不会透漏给别人。时间还长,我们迟早会知道的。”
那女人离开,姜芸就凑了过来。
“老板,刚刚那个女人过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美人计呗,不然还能看上我啊。”李卫道把那个女人留下的酒杯推远一点,“这里的野修这么多,保不齐有几个人认识我,八成是想在我这里套套口风,问点内幕消息。”
李卫道一见到那个女人就猜到了她的来意,不过他完全没有欲望与她有更多的交流,甚至连半点虚与委蛇的兴趣都没有。
姜芸又小口抿了一口橙汁,好奇地问道:“那我们这次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啊?”
“你说,近期我们最大的烦恼是什么?”
“崔浩?”
“对头,现在最让我们困扰的就是崔浩了。他行踪成迷,又是鬼物之属,普通人看不见,所以没办法像警方那样发布通缉令,只能在修士的圈子里发布信息问问情况。至于能不能得到有效的情报,那就得碰碰运气,反正现在也是一筹莫展,在这边来看看说不定还会有些收获呢。”
“哦。”
“咦?”姜芸眼角余光突然看见一个人,她扯了扯李卫道的衣服,“老板,你看......”
李卫道抬起头,顺着姜芸指的方向看过去,居然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没错,姜芸看到的就是那个操纵鬼物陷害自己父亲的陈家三子陈嘉荣。
此时的他和两周之前与李姜二人见面时的样子完全不同。
之前他一头乌发,脸色红润,眼角虽有些许皱纹,但是保养得当,看上去也就三四十岁。
而如今,他头发灰白相间,鬓角寒霜,脸上皮肤松弛,皱纹密布,眼袋下垂,两颊塌陷,看上去就像是古稀老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把这个老人与之前的中年商人联想起来。
他正在和一个身穿黑衣,长相古板严肃的中年人说着话,言语之间表情时而欣喜时而沮丧,变化极大。
“他怎么在这里?难道……呵,真是贼心不死。”李卫道皱了皱眉。
“老板,他怎么会......”
“看来,那只积年的鬼物比我想的要恐怖得多,它汲取陈嘉荣的精气也比我想的要多得多,不然也不至于才短短2周就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不过也算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说到之前陈嘉荣邀请李卫道为他家老爷子祛除妖邪,事后李卫道从陈嘉荣那里恐吓威逼得到一本《驱鬼密录》。这本《驱鬼密录》记载了诸多炼制驭使鬼物的法门,这类法门多需要大量的血肉精魄,生灵怨气加上人类七情六欲的念头方能炼制成功,一旦炼制成功,成形的鬼物将会异常可怕。
陈嘉荣得到《驱鬼密录》的时候还得到了一个封魂罐,罐里封印着的就是这样的一只鬼物。可惜那鬼物在罐里封印了数百年的时光,没有阴气滋润鬼气供养,已经行将就木,即将消散。
就在这个时候,《密录》和封魂罐都落到了陈嘉荣手里,他施展了密录上面记载的秘法,分割了自己的一部分魂魄饲喂鬼物,让鬼物得以继续存在。
本来李卫道估计陈嘉荣最多也就损失十五载的寿元,可是他低估了这鬼物的可怕。这鬼物极其强横,毕竟是以无数生灵为材炼制的,若是全盛之时,恐怕比起鬼王也只差一线。全盛之时极强,解封之时又极弱,这就使得它解封之时汲取了陈嘉荣过多的精元,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陈嘉荣损失的寿元超过二十载甚至更多,以至于他才四十多岁就已垂垂老矣。
……
“哐哐哐......”老钱走上高台,拿起木锤敲了敲上面的讲桌。
老钱笑呵呵地说道:“首先,非常感谢各位贵客的大驾光临,鄙人非常荣幸再次担任此次聚会的主持人
.....”
“老板老板,开始了。”姜芸拉了拉李卫道的衣服。
李卫道把最后一块蛋糕塞进嘴里,舔了舔手指上沾上的奶油,慢悠悠地说道:“别慌啊,像这种开场演讲就像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没个半天根本停不下来的。”
果不其然,上面老钱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从江市散修界的发展到对未来的展望,听得台下的观众们晕晕欲睡。
散修就是这群野修们的自称,毕竟野生修士这个词多少都带有一点蔑视的意味,也就在天缺府内部是这么称呼,像他们自己都是称自己为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