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年前,陈远三十岁出头,有个贤惠的妻子和三个儿子,小儿子刚出生还未满周岁,生活和和美美。他经营了一家服装纺织厂,平时待人比较诚信,自己也很有生意头脑,生意一直很不错。如果没有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大概会一直守着这个纺织厂,一直到退休。
当时,附近还有一家纺织厂,老板姓郑,老家是在海边的某个城市,他到江市讨口饭吃,白手起家建了这个纺织厂。平时订单足够,两家关系都还不错,有时候一家的订单多了,还会匀一部分给另一家让他们帮着赶工。
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有一阵子经济不景气,各个行业的订单骤减。由于陈远之前积累下来的口碑人脉,自己的纺织厂受到的影响不大,但是郑老板算是损失惨重,为了维持纺织厂的运作,他卖了三分之一的机器,裁减了一半的员工,总算是撑了下来。等到经济开始回暖,他的纺织厂规模已经缩小了一半以上。
自己的纺织厂几乎濒临倒闭,而陈远的厂子确是混的风生水起,甚至比起之前,生意更加好了。于是郑老板心里不平衡了,所以说人与人之间最怕攀比,明明郑老板之前就是白手起家,历经辛苦打下偌大的家业。现在手里还有一个不小的纺织厂加上诸多人脉,他不思进取反而开始怨天尤人了。
郑老板老家是在海边的一座小城市里,具体在哪也不知道。有一次他回老家祭祖,正好碰到了回乡省亲的小姨,小姨早年外嫁到了海外,很多年都没有联系了,但是毕竟是亲人,所以郑老板还是很友好的接待了她。
一番交流之后,郑老板得知小姨远嫁到了南洋,而小姨夫是南洋的一个巫师,擅长驱使小鬼。本来郑老板并不相信这些神啊鬼啊之类的事,但是嫉妒日渐侵蚀他的内心,终于他下定决心,通过小姨的关系,找到小姨夫,请他帮忙对陈远下手。
陈远的纺织厂虽然经过了经济萧条的挫折,但是熬过了那段时间,他的生意蒸蒸日上。
就在这时,他的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先是妻子打水的时候,流出的是血水,妻子受惊摔倒,住进医院;接着听邻居说,家里经常出现有人跑动的声音,但是实际上家里一个人没有,他还以为家里遭贼了,可是东西都没丢;再之后纺织厂里也是出现了一系列的怪事,员工在洗手间洗手的时候,镜子里多出来一个人影,单人工作室内突然有员工被人拍了下肩膀......情况愈演愈烈,直到最后,终于出事了。纺织厂里,一个守夜的保安在夜里去世了,死状狰狞可怖。一时之间纺织厂里人心惶惶,许多员工都要辞职。
陈远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既要解决保安死亡的赔偿事宜,又要安抚纺织厂的员工,妻子那边情况也不算太好,病情反反复复,家中还有三个幼子需要照顾,一时之间分身乏术,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好几岁。
正当陈远一筹莫展之时,一位路过的道士找到了他。一见到他就说他印堂发黑,运道不佳,近日是否诸多不顺。当时陈远正是烦躁之时,冷不丁一个道士突然说这些话,他只当道士是个江湖骗子,根本不理睬他。就在这时那道士伸出手把一张符箓贴在陈远背心,陈远突然被袭击,正要发作,背心传来一股酥麻之感,仿佛被电击中一般,然后就是一阵轻松,之前的烦恼忧愁一下子去了大半似的。陈远这才知道这个道士是个高人,急忙向他请教如何转运。
那道士说:“你本身命格该大富大贵,此时诸多不顺,应是有人恶意陷害与你,你最近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
陈远急忙道:“我做生意一向与人为善,从来不挣黑心钱,在这周围谁都知道我陈远做生意童叟无欺,口碑极好,怎么可能得罪人呢。”
那道士又说:“那有没有人与你不对付,或者有利益之间的冲突。”
陈远思索了一会,突然想起了郑老板。那道士看见陈远脸色变化,就知道他心里有了人选。于是说道:“你身上的妖邪,贫道可以处理,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不能从根源上解决掉那个暗中害人的妖人,迟早还是会卷土重来了。”
“大师,我大概知道是谁了,烦请大师为我祛除妖邪。”
“如此甚好。”
接着陈远带着这位道士找到了郑老板,恰逢郑老板宴请他那位小姨夫。那男人穿着一身宽大的长袍,身材瘦削,两颊和眼眶凹陷,眼神阴鸷,一看非善类。
道士一见到那个男人就知道,他并非国内之人,一身的妖异气息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阁下来到夏国境内施法害人,过界了吧”。
那个男人看见道士,阴沉的笑了笑,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说道:“呵呵,久闻夏国历史悠久,能人异士众多,可来了夏国这么长时间,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见到,今天终于见到了一个,真的是高兴啊。”
“我辈修行之人不涉凡俗,阁下这般作法,已经违背了夏国的规矩。”
“什么规矩,我费尽心思学习巫蛊鬼术可不是为了躲在山里,荣华富贵才是我的最爱。”
“哼,道不懂不相为谋,既然如此,阁下请收了术法,返回南洋,此事我就不在追究了。”
“好不容易来了次夏国,就这么离开也实在是无趣。既然见到了夏国的同行,不见识一下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