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仔细听了一会,原来两人在预言的领域,发生了争论。
学术之争嘛,历来都是你死我活。
但特里劳妮教授怒斥费伦泽,说他是个骗子,专门来忽悠学生的……这就过分了吧。
尤其是从特里劳妮嘴里说出骗子,怎么感觉那么别扭?
她甚至还动起了手和脚。
就是不断踢腿,不断挥动手臂,身体战术性后仰,但总是打不到别人身。
嗓门还很大,嘴里不断重复一句话:
“你才是骗子!”
这是典型的中年大妈的吵架方式,特里劳妮教授已得三味,建议立即……申遗。
费伦泽虽然高冷,但其实也是个老实马,整天在禁林的亲近自然,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很快就遭受不住,然后愤怒的离开了教室。
特里劳妮教授终于露出高傲的神情,仿佛胜利了一般,转身离开。
威廉已经不想去上课了,但特里劳妮教授眼尖,看见他与秋,就招了招手,让两人赶紧跟上。
“我早就用天目看见,这节课你会来的,威廉。”特里劳妮教授端着架子说道。
她又拉拉她的披肩,和那些闪亮的珠子,从中年泼妇的角色里,自然过度到预言大师。
“教授,您怎么和费伦泽教授吵起来的?”秋好奇地说。
特里劳妮不屑道:“那匹老马——对不起,是马人——对纸牌占卜一窍不通。
我刚刚问过他……预言家之间的对话……难道他没有感觉到灾难来临前,那隐隐的振动吗?
但他似乎觉得我很滑稽。对,是滑稽!”
她的声音歇斯底里地提高了很多,威廉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烈的酒的气味。
雪莉啊,雪莉啊!
我最爱的雪莉。
“那匹马大概听别人说过,我没有继承我曾曾祖母的天赋。”特里劳妮愤怒道:
“这些谣言已经由嫉妒的人传播好几年了。”
这个“嫉妒的人”,威廉有理由怀疑是指麦格教授。
“威廉,你知道我对这些人是怎么说的吗?”特里劳妮不屑道:
“如果我没有向邓布利多证明我的能力,他会让我在这所优秀的学校里教书,这些年来会对我如此信任吗?”
特里劳妮总是拿邓布利多的眼光,来证明自己的实力……逻辑自洽很完美。
知道真相的威廉连忙点头。
特里劳妮教授看见他点头,又挺直了身体,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我找个好几次校长,但他却暗示我,希望我最好少去拜访他。”她冷淡地说。
“我不会死乞白赖地缠着不尊重我的人。如果邓布利多决定不理会纸牌的警示……”
又有新预言的吗?
威廉赶忙问道:“是什么预言?”
特里劳妮教授那瘦骨嶙峋的手,突然一把抓住了威廉的手腕。
“一次又一次,无论我怎么摆放……”
她戏剧性地从层层披肩下拿出一张塔罗牌。
那是一张死神卡。
“被砍断的树木,被禁锢的男人。”她喃喃道,“死亡,不幸,越来越近……邓布利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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