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又’呢?
因为陆励南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男人。
他上一次见到这么颓废的男人,是元熙。
那个时候,董昕瑶刚死。
准备跟董昕瑶结婚的元熙,就这样一手握着婚戒,一手握着酒瓶,满地的烟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云里梦里,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半月。
直到胃穿孔,被人送到医院里,才算是结束了长假,重新回到了正常的生活里。
虽然那之后,元熙看起来像是已经从痛苦里走了出来。
但其实,林前知道,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不是已经被他忘却了。
而是被他深深的埋在了心脏最底处。
每每想起心痛的时候,她只会默默的压着,默默的忍着。
再也不会用烟酒来麻痹自己。
而陆励南,才刚刚开始。
想必不久之后,陆励南也会如同元熙一样。
将这份锥心刺骨的痛深深的埋葬在心里。
重新睁开眼睛,清醒的往前,继续去执行那些高危任务。
继续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继续去承担自己肩头那足以压一辈子的使命。
林前抬手,轻轻在鼻子前端挥了挥手,企图将萦绕鼻尖的浑浊空气给挥散。
“陆队?”
他一边挥手,一边往前走。
脚下踢到了一个酒瓶,发出一声脆响。
陆励南仿佛是听见了声音,浑浑噩噩的朝着他看过来。
但是,在看见他那张脸的时候,却又不耐烦的将视线给移开了。
仿佛他这张脸,并不是他所期待,想要见到的那张脸一样。
林前叹了口气,走过去,将他手中的酒瓶拿走。
陆励南要抢,林前却道:“最后见过谭医生的人是元队,陆队你不去问问他,谭医生最后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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