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往常的端庄疏冷都像是从不在她身上存在过一样,瞬间消失了。
她就是个小女人,受了委屈的小女人,脆弱柔软的不行。
陆励南不敢低头,只是抬手,摸着她的头。
她的头发软软的,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气。
他想,谭暮白这个时候一定是从他怀里抬起眼来看他的,那样委屈又可怜的眼神,惹人心疼。
如果开着灯,他一低头,瞧见了。
怕是心底藏了什么话,什么秘密,都会被她不费吹灰之力的问出来。
陆励南觉得可笑。
将脸贴在她额头上,无奈的轻笑:“慕白,你这幅样子......”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他想说,她这幅样子,比任何刑讯官都要更可怕。
或许别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都不会让他惧怕的吐了心中半分隐秘。
可是,谭暮白盈盈双眼,只要对上他,便是摧枯拉朽的力量,将他所有保护秘密的坚固堡垒都给摧毁的一丝不剩。
“励南......”
谭暮白唤他的名字。
陆励南喜欢极了她叫他的名字,但是此刻,他却觉得痛苦极了。
他去轻轻蹭她的额头,去用额头来抵着她的额头。
与她耳鬓厮磨。
也与她无奈的诉苦:“慕白,我想把心剖出来给你看。”
让你看看,我有多么舍不下你。
却又不能不舍下你。
并且,为此而痛苦,为此像是坠入深渊一样绝望而无力求救,见不到生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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