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母亲带着自己在御花园里玩秋千的事,元君耀开心的笑了。可是又想起父皇因为自己贪玩而弄脏了龙袍,严厉的责骂,又崛起了嘴。任谁见了他这样不认得人,只知道痴痴傻傻的,一会儿喜一会儿悲,都会认为她疯了吧。
本来还在盘算如何让元君耀乖乖听话的元止涯知道以后很是高兴,操纵一个疯子,何其的容易?于是半月后,太子“康复”了,但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已是失心疯了。接着便由祁王为摄政王,辅佐幼帝直至弱冠。这就是祁王把持朝政的开端。
那些依附他的家族、势力纷纷加官进爵,若有反对的旧臣,便会获罪入狱,各种罪名,更多的是莫须有的罪,将那些忠于先帝的有德有才之士纷纷处死,族人流徙三千里,永不得返回帝都。
随着元君耀渐渐长大,渐渐明白了事理,不在那般时喜时悲了,只是一句话也不说,假装出神,却是偷偷的看着堆在案上的奏折,听着大臣们每日上朝议论的政事。
他偷偷的学习,看冷凝枫为他偷来的书,那些治国之策,驭人之道都铭记于心,为的就是那一天。
原本空悬的丞相之位由羽鸢的父亲夏侯瑞任,只因他的妻子是摄政王之妹。也因为如此,元君耀继位之后,夏侯家才会急着送羽鸢入宫,但求多福。
……
四下的黑暗令他想起往日的不堪,甚是压抑。没有人知道这个冷漠残忍的新帝,竟然会惧怕黑暗。他不安了,甚至有些颤抖,终于忍不住交出了声:“来人。”他道。
声音虽是刚劲有力,可心中却是恐惧的,他怕黑暗,怕一切会让他想起往事的东西。
“陛下,您有何吩咐?”宫人的声音终于在帷幔后响起,打破了这黑暗与寂静一同营造出的恐惧。
困惑
“掌灯。”
“是。”
昏黄的一点烛光在寝殿中亮起来,驱散了些许黑暗。接着更多的蜡烛被点燃,零星的光点聚在一起,便明亮了。元君耀这才觉得安心,挥退了宫人。
看着一旁的羽鸢,刚才还做着噩梦的她已经安稳的睡着了,元君耀面色一沉,眼中立刻闪过一丝乖戾的神色。那安睡的容颜精致无比,所谓仙女也不过如此吧,可是这美丽在他心里却越发的不顺眼,元君耀伸手便拉扯着披散在肩畔的乌黑发丝,用力的拽着。
“唔!”她低喃。忽然觉得一阵痛,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的却是元君耀暴戾的脸庞,吓得她立刻清醒过来。
被那股力量拉着,为了减轻疼痛,她只好顺着元君耀的手,慢慢的坐起来。裹在身上的锦被滑落,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肌肤,上面却满是红痕和青紫,曼妙的曲线战栗着。“我,啊不,臣妾……”
元君耀的目光轻蔑的扫过她的身体,稍微缓和了些,仿佛是她的痛苦减退了他的怒火。“以后凤至殿的烛火不准熄灭!”他咬牙切齿的说,语罢,甩开了手,重心不稳的羽鸢仰面摔在了榻上。“服侍朕更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