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眠蹲在自己屋的门槛上，地上散落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抽过的烟头。过了会儿，他将手中还燃着的烟头在地上按灭，站起来走了出去。
刚回来的路上，姜长眠顺手把书包丢进了巷子口附近的垃圾桶，连看都不看一眼，头也不回一个，过程十分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他走到垃圾桶旁，掀开盖子，低眼就看见了那只抱着蜂蜜的小熊。庆幸的是，从扔下到现在可能过了有十几分钟，书包依旧是躺在垃圾上，而不是夹在垃圾中间。
姜长眠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伸手将书包捡了起来，他觉得他可能是有病。
回去后姜长眠在他屋随便找了个角落就把书包扔下，刚跨出门槛见温璟从主屋出来，想到了什么就又扭头跨进去，出来时手上多了两张凳子。
他把凳子放在地上，指着它们说：“从搬过来到现在我都没怎么收拾，这院子里比屋里头还干净，所以只能在这里坐凳子委屈一下你了。”
温璟笑了笑，拿过凳子坐下，“没事，这房子怎么找的？还不错。”
“这是我爸和我妈以前住的地方，后来他们搬到别的地方去了，房子也就这么空着。”姜长眠把椅子勾到自己屁股后面坐下，说话语气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当年姜妈与家里人断绝了关系，不顾一切嫁给了刚毕业一年穷不拉几的姜爸。和姜爸在这破房子里住了几年，姜长眠出生的那一年，姜爸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就一家搬到市里去了。当时姜爸想把房子租出去，但是因为姜妈不愿意，姜爸也没再说什么。
温璟推了推镜框，想了想说：“你妈妈的情况有点复杂，她现在有点抵触与外界交流。之前刚搬到这里没有产生抗拒可能是因为这里是她和你爸以前住过的地方，至于突然发病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这里。”
他转了转眼珠，看向他，“你妈妈可能需要换一个环境。”
姜长眠按了按眉间，像是有点疲惫，摇了摇头说：“嗯，我知道。但是这是她之前一直想回的地方，再要带她离开这里可能会有点难。”
温璟拍了拍他的肩，安抚道：“没事，慢慢来。等你妈妈情绪稳定些，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