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像无骨的藤蔓,牢牢缠住了他的身躯和理智。
男人的理智轰然坍塌,他猛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算了,既然她不让他走,他就不走了。
就算前方是万仗深渊,他也愿意为她奋不顾身一跃而下!
之后的事,两人好像都陷入了另一种境界。小战士倒在了散着浅淡馨香的床上,屋里的灯光不知何时灭了,穿外的路灯淡淡印在墙上,屋中的环境半隐半亮,一切都变得暧昧而朦胧。
……
阳光倾泄进屋内时,楚思寻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似被巨型卡车碾压过一般,全身酸痛得不行。
她吃痛地咝了一声,伴随着这些酸痛回笼的,是昨夜一夜的放纵,于是这次脸变得爆红的变成了楚思寻。
“怎么会这样?!”楚思寻猛地抱住头,她都干了什么?!把好闺蜜的亲弟弟给……上、上了?
而且她隐约记得好像还是自己主动且是上位……
啊啊啊!!!
楚思寻觉得要疯了,又羞耻到爆,平时瞎想想就算了,怎么还、怎么还……
她此时满心羞耻尴尬和愧疚,一会儿觉得愧对闺蜜,一会儿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弟弟……战玺,闺蜜怎么看自己,战、战玺怎么看自己?
恨不能找个大大的地缝把自己整个儿塞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她兀自抱着头在床上尴尬了良久,才渐渐分出心神,注意到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只偶尔能隐约听到远处汽车鸣笛之声。
弟弟……战玺走了?
这个猜测如同寒冬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楚思寻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战玺是觉得没法再面对她,所以走了?还是觉得她私生活太放.荡了,不想再留在她的房子里,以免玷污了他?
巨大的难堪令她浑身脱力,她缓了好一会儿,没敢去看手机,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客厅看了一圈,没有人。
她走到客房外,不敢推门去看,怕看到他收拾好东西不告而别。
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卧室,浑身无力地在地毯上坐了一会儿,直到感觉肚子里传来饥饿的感觉,这才注意到床上用品都换过了,她身上也没有黏呼的感觉,好像都被清理过了。
是、是战玺给她换过的吗?
楚思寻慢半拍的脑子里已经绕成了浆糊,满脑子都是,他为什么突然离开?又为什么要给她清理身体?
是想把一夜的罪证洗掉?是不想面对这一切?
楚思寻鸵鸟地抱住头,一会儿想想战玺,一会儿想想把自己当亲姐妹的好闺蜜,悲观地想自己大概要以死谢罪了。
“咔嚓。”
可能是屋里太安静了,楚思寻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她好像听到外面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楚思寻甩甩头,觉得肯定是自己精神太颓废,出现幻觉了。她这套房子刚买没多久,没有给过公司钥匙,也还没来得及给爸妈,只给了战玺一套。
她脑中好像飞快划过什么,但又很快消失不见了,她没能抓住。
发生了昨晚的事,战玺肯定觉得无颜和她见面,估计已经收拾东西走了——楚影后现在完全被悲观思想笼罩,想不出其他可能。
但是很快的,客厅传来塑料袋被翻动的唏哗声,楚思寻一根筋的脑子第一个想到的是,难道有小偷闯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