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就着冰块仍旧薄汗不断练着字的三娘也停下笔来,微微一福。赵仲针一拱手算是还礼。
“嗤,都免了学堂,多好啊!”静松依旧是一副泼皮相的抱着双臂歪靠在案几上。
静楠也是很无奈的搡了一下静松,对赵仲针说道:“想必丧仪和守孝都很辛苦吧?”
“可不是嘛!我跟你们说,别以为我免去了学堂的课业得了轻松,实际上你看看,先七天是天天哭灵磕头,嗓子也哑了、膝盖也破了;后面十五天是守重孝,每天去听和尚诵经,听的耳朵都起茧了、成天昏昏欲睡;再后来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却规矩很多,不能高声讲话、不能谈笑风生、不能破戒吃肉、不能随意杀生、不能……”
“不能吃肉?”静松直接打断,“那可不行!”
“唉,谁说不是呢。你们看,我都瘦了吧?”
“你瘦了有什么关系,找你皇爷爷委屈去,他现在心情可好呢,没准一心疼赏你顿顿山珍海味……”静松趁着劲说道。
话还没说完,三娘就看向赵仲针,心中一紧。
“别在这里浑说!”静楠一句低喝打断了静松。
赵仲针愣了一下,讪讪的说道:“他呀,……恐怕真没时间心疼我呢。”
“也是呢,这么样天大的喜事,我家都忙着挂红灯笼以示庆贺呢。”三娘搁下笔,故意问道。静楠赶紧一个眼神制止。
“静楠,没关系。”赵仲针看到静楠的表情劝到,“我真的没关系,只是父亲他好像心情不好。”
静楠看向三娘,三娘也看向静楠。一时间屋里都没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