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笑了一阵,杨素晓才又说道:“想家乡京兆府,怎么也算前几朝的古都,虽说这些年光景不如京城,但相信名医大家也不缺,秦大哥何苦千里迢迢来京城呢?”说起家乡她还是一脸的自豪。
“这些年差了很多,一是西北战事吃紧,二是人才都往京城这边走,京兆府,已经不复胜景咯……”杨素衡摇了摇头。
“正是。素晓妹子你是常在家中有所不知啊,就好比现在正在相国寺设虎皮椅讲《易》的张载张先生,可不就是离京兆不远的凤翔府来到京城的?张先生与二苏同榜,世人争相去听他讲课,那可真正是大家之言啊。”秦撷芳一脸的羡慕之色,说完脸色又沉了下来:“京兆,已经不是往日的长安了,也没有那么安宁咯……”
原来京兆府已经不复往日了,不知道家里父亲母亲可还安好。杨素晓心里想着,渐渐的伤感起来。
秦采茵看到杨素晓的神色,马上换了话题,扯着三娘问东问西,几岁了,看有识字,可会女红等等。三娘礼数的周全的一一作答。
“你们看看,真真是个通透的女娃,小妹好福气!”秦采茵看着三娘满脸的喜爱之情,拉着三娘的小手不舍得放开。
一旁的杨素衡面有得色的捋着胡子,秦撷芳也是频频点头:“果然出众。”
说着话,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了。陈飞远和静楠、静松相继到家,换了衣服擦了汗,就与杨素衡他们两下里见过礼,坐在一起喝茶。
刚坐下,静楠、静松就收到了礼物——两份一模一样坠着青色绦子的流云百福羊脂玉佩和两块雕着吉兽的蟹壳青澄泥砚。两人欢喜的不得了,长揖谢过之后,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着,杨素晓在一旁笑着叮嘱仔细别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