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瑾用过晚膳就去沐浴了,果然,腿的内侧磨得有些红了,好在宋逸成及时喊停,没有磨破皮,稍微有些疼,不是很严重。
她一手挽着湿漉漉的长发,一手拿着巾子,喊道:“来人,帮我擦干头发。”她最不耐烦的就是这头发,要?擦好久。
进?来的是以琪。唐若瑾楞了一下,不会宋逸成等会儿还要?来吧。以琪接过她手里的巾子,帮她擦头发。这是以琪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手里的力?道掌握不好,唐若瑾时不时就哎呦一声,以琪的冷汗慢慢地爬满了额头。
突然,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伸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巾子,以琪抬头一看,如释重负,这伺候小主母的活,还是得主子来才行啊。唐若瑾看看宋逸成,这家伙,果然来了。
宋逸成给她擦干头发,在她蓬松柔软的发顶吻了一下,弯腰将她抱起,轻轻送到床上,从怀里拿出给小瓷瓶,“若若,腿上磨伤了没?把这个抹上,能好受些。”
唐若瑾接过来,打开?闻了闻,有些淡淡的香气?,没有难闻的药味。宋逸成盯着她,目光灼灼,“若若,我帮你抹药吧?”
帮她抹药?她伤的可是小腿和大腿的内侧。唐若瑾瞪了他一眼,看在宋逸成眼里,却觉得她眼波流转,娇嗔可爱,心里更痒了,唐若瑾却将小瓷瓶放到了枕边,“等你走了我再用。”宋逸成暗暗遗憾,就算不能亲自动手,能看着她自己上药也行啊,不过,小姑娘显然不打算让他一饱眼福。
唐若瑾盘膝坐着,“逸成,我觉得宋安成和你的关系,嗯,有些奇怪呢。”
“哦,奇怪吗?其实很多人家的兄弟之间也这样,争夺家中的资源,视对方为仇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在皇家最为常见。若若是见的少,以后你多接触些权贵人家就习以为常了。”唐府人口简单,上一代只有唐思文一个男子,这一代又只有唐嘉瑞一个儿子,不存在竞争,而唐若瑾和唐嘉珍姐妹关系又很融洽。
唐若瑾摇摇头,“不,宋安成给我的感觉并不是怨恨你,而是想要吸引你的注意。他今天一来就挑战萧正平,似乎很在意你的兄弟情谊,有些吃醋了呢。”
宋逸成一挑眉毛,“我和萧正平关系又没多好,他要?是吃醋为难别人,也应该是你啊。”
唐若瑾笑了,“这不一样。比如,我和顾新兰是好姐妹,她再怎么喜欢萧正平,我也觉得没什么,可要是她新结识了个小姐,关系比我还亲密,以至于不理我了,我心里肯定吃味不舒服。宋安成肯定不在乎你的女人,而是在乎你的兄弟。”
宋逸成沉思片刻,“就像他今日所说,小时候,我们的关系是很好的,他的功夫和识字都是我手把手教的,我还带着他一起淘气?。不过,我去了军中后,渐渐意识到自己遇到的意外其实都是人为,而背后的人就是他的娘亲,原因么,自然是为了让他能够取代我,从那时起,我们的关系就日渐疏远了。等我回到京都,两人都大了,只不过维持着表面的客气罢了。”
唐若瑾抓住他的袍角,在手指上绕来绕去,“逸成,有没有可能,害你的只是你的继母,宋安成没有参与?毕竟,你小时候遇到意外,宋安成那时候还小,不可能知情。”
宋逸成轻叹一声,“那又如何?他就算没有参与,小时候不知情,我回到京都后遇到的意外,他总是知情的。再说,继母的目的是让他取代我,我们的仇结又怎么可能解开?呢?”
唐若瑾也叹了一声:“唉,这可真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啊。”
宋逸成一把揽住她,“若若不许为了别人叹气。”他突然想到上次在街上,宋安成故意撞了她,还将她拉到了怀里,心里不舒服起来,低头就吻住了那花瓣似的红唇,毫不客气地叩齿入关,长驱直入,霸道蛮横地扫荡了一番,又勾着她的小丁香,和她缠绵。
“现在,我知道若若油嘴滑舌的味道了,真?是人间美味。”
唐若瑾面色绯红,靠在宋逸成的怀里喘气?,宋逸成低声道:“若若,今晚我就歇在这里,好不好?”结果,毫无意外收到白眼一枚。
老太太的寿宴已经过去了几天,唐府依然没有完全平静下来。表小姐的丫鬟玉香支开二门处的婆子,放了外男进来,而这个外男最后还是在表小姐的卧房里找到了,虽然玉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并且一头撞死了,但是怎么看,这件事都跟表小姐脱不了干系。
唐思文已经严令禁止府里的下人议论此事,可是,流言这种东西,哪里能堵的住呢。柳映雪只觉得唐府的下人们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远远看见她都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等她走近了,又都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她又羞又气?,在老太太那里哭了好几回,把老太太心疼地不行,赏了她好多宝贝,又罚了很多下人。
唐若瑾一点也不同情她,作恶的人被反噬,真?是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