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房间,消毒水的味道四处弥漫,高背椅上的年轻男人悠悠的坐着等待着病床上的男人醒来可久久的都没有看到他有醒过来的痕迹。
被插着针头的手突然动了一下,丹尼尔放下手里的酒杯,淡淡的看着,唇角掠起一笑。
床上的男人的眼睛倏然睁开,黯淡无光的眼里满是惊恐,突然他翻起身下床惊恐的说道:“夏妃,夏妃,怎么样了?夏妃被下了药,迹部景吾注射了毒,不能让迹部景吾碰夏妃,会疯狂的,会出事的!”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伸手拔掉输液器的针管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慌慌张张的漫无目的的找人。
丹尼尔冷冷的看着他的动作,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说什么都晚了……”
一句淡然的话贯穿耳膜,墨阎的动作一愣,身体僵在了原地,一切都晚了……墨阎绝望的笑了,晚了,都晚了……夏妃她……
看着他绝望的表情,丹尼尔都觉得好笑,他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哪里想墨阎他的一剂安眠药就打破了整个计划,说到底就算有错也在你墨阎,出了事你墨阎逃不了干系!摆出这么忧伤的表情干什么?小舅妈受伤哪一次没有你的参与?
“夏妃她……怎么了……”他颓然坐在地上一双眸子呆滞无光,他不想听到任何有关她死了的消息,他想知道她还活着,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情况却又不敢去听到任何坏消息。
有时候他在想,如果他当初不赶她出白阁,她就不会那么恨他,她不会无路可走,也不会迷恋上迹部景吾,不和迹部景吾扯上关系也就不会招惹那么多的是非,不会处处受人算计,又或者如果他早点回国,早点逃出来,早点回来带走夏妃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早点儿带她出国,早点带她逃离这个吃人的地方,她就不会被北泽初音陷害,她就不会受到伤害。
一切都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害得!
“你想要她怎么样?如果她没事,你是不是还想带她出国?”丹尼尔摸着桌面上的两张机票,拿起来重重的甩到他那张布满伤痕的脸上,态度冰冷。
墨阎看着被扔在地上的两张机票,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们知道了?他们知道了……他带不走夏妃了……带不走了……
他颤颤的捡起地上的机票紧紧的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那是飞往中国上海的机票,那是夏妃从小就憧憬的地方,她说她想去那个城市,她想知道上海与东京相比哪个更为繁华。
“怎么,不说话是承认了?”丹尼尔的话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的态度让他觉得自己的自尊被他全部踩在了脚底。
他抬起头,握紧了机票,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又怎么样!我就是要带夏妃离开又如何!这个地方根本不适合夏妃!你们这些手段肮脏的人根本不陪碰夏妃!迹部景吾不是要跟修尔的女儿结婚了吗!我带夏妃离开又有什么错!难道还要等到他再给夏妃一次离婚协议书吗!与其被你们羞辱玩弄,不如我带夏妃离开,换一个城市,重新开始!”
或许真的被急疯了,他说了他从来都不敢说的话,他藏在心里那么久的秘密在这一刻说出来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豪门的世界不属于他们这种市井小民,他们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强行驻扎在这个世界终究只有受伤害的份!
“本大爷的女人是你想要带走就能带走的吗?”迹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手依旧握着门把,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阴沉,丹尼尔见了也不禁微微一愣。
他径直的走进屋,阳光打在他的身上,隐没在阳光下的侧脸邪恶如同撒旦,每一步都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丝淡漠疏离:“本大爷跟谁结婚需要你来管吗!会不会给迹部太太离婚协议书那是我的自由,还轮不到你来管!就算这个地方不适合迹部太太,也不该由你来带走她!本大爷的女人,本大爷会负责!”
迹部回答了墨阎一连串的问题,他一个一个的回答,每一次回答都让墨阎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