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人是不是五行缺德啊?”滕思晴怒道:“那你还假惺惺地说什么抱歉?”
贺谨思顿了顿,才道:“我要道歉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事啊?你还做过什么不……”
滕思晴的质问声,在对上贺谨思那双深沉如墨的眸子的那一刻,忽然销声匿迹。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瞬间噎住了。
她知道,贺谨思说的……是六年前离开她的事情。
比起演唱会上自作主张的公开,很显然,六年前的事情对她的伤害要严重无数倍,她也更有无数个理由,向他质问声讨。
可是,在这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
普通的冒犯和伤害,她可以毫无顾忌地质问凶手,为自己讨回应有的公道。
但是,当这道伤痕实在太深刻太入骨,她却反而失去了勇气。
身上所有的力气都仿佛在一瞬之间被抽空。
滕思晴低着头,视线在已经有些干枯的草皮上停留了很久,很久。
最后才道:“六年前的事情啊……晨曦跟我说过,你是因为得了绝症,开颅手术的成功率极低,怕会拖累我,才偷偷离开的。你也不知道我怀孕了嘛……别说你了,我自己当时也不知道啊?”
她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你有你的苦衷,再说事情也过去那么多年了,过了就过了,我们就当是陌生……”
她话没说完,贺谨思忽然朝她扑了过来,伸出手臂,将她整个人揽进了自己怀中,手臂越收越紧,死死掐着她的腰不放。
“贺谨思!!你干什么?!”滕思晴用力捶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