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途中小何根据动物痕迹,逮到两只啮齿类的动物,有点像鼠兔,还挺可爱的,我开始还有点下不去手,不过当油滋滋的肉送到我面前时,我想任何人也摆脱不了“真香定理”。
虽然充饥足够了,但是可惜的是这种动物身上没有多少脂肪,小何说能猎到野猪就好了,只要一头就够我们的脂肪需求了。
下午上路后,大头经常鬼头鬼脑的回头,起先我还没在意,后来实在是很频繁,我就问他怎么了。他开始还说没什么,不过没一会他突然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
我脸色一变,“你是说……”
“不不不。”大头摇头说:“好像是什么动物,兔子还是什么,我没看清,嗖的就过去了。”
我松了口气,笑道:“上午就数你吃的最多,是不是其中有一只是人家的媳妇啊,找你报仇来了。”
他嚷道:“你也没少吃啊。”
没过一会,大头耿劲上来了,就对我们小声说:“一会你们到了那个坡继续走,我埋伏一下,看看到底是啥东西。”
上了坡,按照预先说好的,大头躲在草丛里,我们继续前进,不到半支烟的功夫,突然听到他怪叫一声,看样子还真让他给逮住了。正当我们回头望时,一道白色的影子嗖的从我们后面跑过来,它一见我们挡在路上,顿时改了方向,加速朝另一边冲过去。
我吃了一惊,虽然那东西速度很快,可是我还是看清了,那可不是我们上午吃的鼠兔,而是一只白毛狐狸,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还是一张人脸,带着毛的人脸。而且虽然只是一瞥,不过那只狐狸的表情却看得我直起冷汗,它的五官缩在一起,抽巴的像一个老妪的脸,特别是两只眯着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寒光。
薛冬青在旁边啊了一声,指着那只狐狸的方向:“就是它,我昨晚在窗户外看见的那张脸。”
话音未毕,小何立马窜了出去,我也意识到这只狐狸可能就是导致昨晚糟糕境遇的元凶,必须要捉住它,否则我们很有可能再次经历昨晚那种诡异的遭遇。
大头也从后面跑了上来,一见面就问我:“逮住没。”
我一边跟着小何方向跑,一边喊:“小何去追了,快跟上。”
来不及解释,我们三人在后面拼命的跑,也只能吊在小何屁股后面,这时大伙也顾不得沟沟坎坎,只要不撞树上,就是一顿猛冲,裸露在外的皮肤不知不觉被划了多条口子,却也不敢停脚,生怕跟丢了。
跑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在我快要不行的时候,发现小何在前面停了下来。我以为他跟丢了,就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安慰说:“没事,也不一定就是那东西搞的鬼。”
谁知他冲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着不远处一座石头垒起来的半球形石龛,小声说:“就在那后面。”
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周围还有不少这样的石龛,有的用石片加黄泥溜的缝,有的是用青砖叠起来的,大大小小几十座,分散在这片山坡上。
大头好奇问道:“这弄得跟碉堡似得,该不会是……”
我虚了一声,指了指石龛,示意他那只人脸狐狸就在后面,他对小何做了个包抄的手势,后者点点头,俩人轻手轻脚的摸过去。
就见他俩接近石龛的时候,小何伸出一只手掌,突然握拳,大头看到信号,与他同时扑向石龛后面,可是俩人却突然停住了。就在我纳闷怎么停手的时候,大头摆摆手让我们过去,我跑过去,见他俩脸色有些不对劲,就问怎么了,是不是跑了。
大头点点头说“是跑了”,他又指着地上一串脚印说:“你自己看。”
我看过去,当即浑身一震,心脏狂跳不止,只见一串凌乱的狐狸蹄子印跑过石龛,而另一串很清晰的小孩脚印则顺着石龛背面延伸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