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陶灼此言,陶定章和华云芝相视一眼,便就接了过去。
至于陶行嘉,陶灼却是直接起身,给他戴上,更是严肃叮嘱道,“好好戴着,不能弄丢,我刚刚说的事也不能告诉别人,能做到吗?”
陶行嘉认真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陶灼这才放下心来。
是夜。
陶灼静静立在窗前,手上拿着白日刻画剩下的那块木牌,却是有些纠结的模样。
最后似是下定了决心,先是布好了结界,手掌一翻,取出一块养魂玉来。
而后,陶灼手指轻轻点在养魂玉上。
玉身一动,一阵冷风顿起,与温暖的空气相撞,竟是凭空出现了一片清雾。
就见一个一身紫衣的男人,慢慢出现在烟雾之中。
那紫衣男人生了一对狐狸眼,薄唇,端的是风流无比的样貌。
就见他出来后还愣了片刻,随后略哑中还带了些磁性的声音响起,“咦,大师,你竟然肯放我出来了?”
说着话,他就轻飘飘的凑到陶灼身边,就欲向她身上靠去。
陶灼柳眉又是一皱,这就是她不愿意放他出来的原因。
这个人,不,是鬼,太风流了。
且不说他还成天想着撩拨自己。
可是,就这么一个怨鬼,竟然是个几百年老鬼。
可以说是,陶灼来到这个小世界后,见过的修为最高的魂体了。
难得的是,他手上从未沾过一条人命。
这样想着,陶灼手上却是未停伸手一点,就将这紫衣男鬼定在那里。
口中轻道,“叶继白,安静,不然你就回去。”
紫衣男鬼,也就是叶继白,剑眉微挑,却是识相的闭上了欲言的那张嘴。
陶灼见他识相也就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闭上了双眼,神识探出,将有关傅婉瑶的事,一一传给他。
约有半刻钟,她才传完,睁开了双眼。
而后不久,叶继白现睁开了眼睛,就见他眼中兴趣盎然,张口欲言。
可一转眼,就看见了陶灼安静看着他的视线。
他立即顿住,口中一转道,“额,那摄宗明竟然敢退了您的婚,您说,要我怎么收拾他。”
然而,在陶灼强大的神识下,分明感受到,他的神识在说,竟然还有人敢娶这个鬼见愁。
鬼见愁?
陶灼手指微微捻了捻,意味不明的看向叶继白,随后轻轻一笑。
叶继白一愣,感觉浑身一冷。
这时,他才想起,在眼前这人面前,自己想什么,都是瞒不过她的。
心中叫了一声苦,他丝毫不敢耽搁,赶紧向后飘去,嘴上更是准备告饶。
陶灼却没有再理会他那张烦人的嘴,一掌就拍了过去。
叶继白就连反应都不及,直接被陶灼的掌风拍在了结界之上,而后又轻飘飘的掉在地上。
“唔,”叶继白一声闷哼,顺便瞟了一眼陶灼,见她不准备借着动手的模样,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陶灼懒得理会装模作样的叶继白。
只面上一肃,收起微笑,神识尽出。
叶继白立即就毫无反抗之力的跪在了地上。
陶灼这才走在他面前,用不容错辨的态度,坚定说道,“事情你也知道了,你去保护好阿雍,记住,一定要保护好他,他要是有什么闪失,那你就没必要存在了。”
这些年来,头一次见陶灼这般认真严肃的模样,叶继白一惊,丝毫不敢马虎,立即开口应了下来。
陶灼这才满意,拿出那块桃木牌,叶继白立即识相的钻了进去。
而后,陶灼拿出准备好的书信,连同木牌,一起装进信封之中。
这才撤掉结界,唤了一个暗卫出来,命他立即将这信亲手送到摄雍手中。
那暗卫俯身领命,一转身,就消失在了院中。
自觉将家人以及摄雍都安排妥当,陶灼这才轻出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室内,径直睡下。
雍王府。
这个时间,摄雍早已歇下。
那暗卫一路疾驰而来,得知这个消息,却没有丝毫踌躇,就上前敲响了房门。
盖因,摄雍说过,与陶灼有关的事情,不论何时,都要立即向他禀报。
敲门声在夜色里传出,顿时打破了一片寂静。
摄雍忽的睁开双眼,只见眼中一片清明,无丝毫睡意。
“进来。”摄雍低沉的声音响起,立即起身,披上了外衣。
暗卫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单膝跪地,将那一纸信封呈了上去。
口中低声说道,“这是陶五小姐要我转交给您的。”
阿灼?
摄雍心中一惊,立即伸手接过,一边挥了挥手,示意暗卫起身。
而后,摄雍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那个木牌,有些不解,自己这里已经有很多了,阿灼怎的又送来了一块。
心中疑惑,摄雍伸手拿出信纸,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这才了然。
不由温柔的笑了笑,将信纸小心收起。
又拿出木牌端详了片刻,面容微肃,低声说了一句麻烦你了。
听得此言,木牌中的叶继白狐狸眼微眯,却是有点满意。
感觉陶灼的眼光还行,找的未来夫君别的如何不知道,可礼节却是不容置疑的。
也就动了动阴气,是木牌微微一震。
摄雍这才收起木牌,扫视了片刻后,将木牌放在窗边的几榻上。
之后向暗卫挥了挥手,口中轻道,“回去看好阿灼,记得,要保护好她,不然,你们就都不用回来了。”
暗卫一凛,立即俯身应诺。
而后起身,飞快的离开了雍王府。
摄雍静立在原地,沉思了片刻,便就回身,躺在床榻之上,径自睡去。
时间荏苒,转瞬即逝。
八月八日,大吉,宜定盟,纳采,嫁娶,进人口。
这短短几日中,因雍王亲上侯府接走陶五小姐。
而后又同乘一辆马车,最后还亲自送了回来这一消息。
京都各家高门贵族之中,一时间俱都是人心浮动。
毕竟,不提雍王妃这个位置。
只摄雍那一张温润如玉的俊脸,就足够让各家贵女恋恋不忘了。
不过,随着之后几天,雍王府的毫无动静,这躁动虽丝毫未减,却都调转风向,开始暗自嘲笑起了陶灼。
一解之前,心中对陶灼那张倾城之容的嫉恨。
这其中,那傅婉瑶亦是大大松了口气。
她心中想的却是,若这陶灼与雍王真的成了亲,自己再见她,岂非要唤一声叔祖母不成。
一想到这里,她心中就万分纠结,其中,更是满满的不甘不愿。
这件事的另一位主角,摄宗明,亦是这般想法。
他一想到,之后要叫那个自己抛弃的前未婚妻一声叔祖母,心里就憋屈的不行。
不止如此,怀谦侯府三位老爷,尤其是陶灼的美男爹陶定章。
亦是在日常之中,收到了各自同僚旁敲侧击的问询。
今日,恰是阳光正好,
碧蓝的天空之上,朵朵白云,悠闲的跑来跑去。
辰时刚过,摄雍的亲王座驾就慢慢驶出了王府,径自向怀谦侯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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