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灿烂一笑,桃花眼潋滟无比,一时之间,竟是将这一池荷花都压了下去。
“走。”陶灼没有废话,直接将手搭上去,轻声说道。
走在回廊之上,陶灼摸了摸廊柱上的精致雕花,心中不禁愉悦起来。
这种精致好看的东西,谁会不喜欢呢。
“阿雍,你快看,那里有一尾全白的鱼。”
“嗯,不错。”
“咦,那里那尾赤红的好像更好看。”
“的确很好看。”
“那尾金色的呢?好看吗?”
“也很好看,阿灼好眼光。”
时间就在两人一问一答中,慢慢度过。
锦鲤,以及荷花,对陶灼来说,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可阿雍在这里,她就总是忍不住对着他一一说道。
而摄雍,也就一直满含温柔宠溺的看着陶灼,不论她说什么,都无比耐心的回答道。
时间一晃而过,陶灼还无甚感觉,竟已经中午了。
“五小姐,主子,您们中午想用点什么?”老黄准时出现,俯身恭敬的说。。
吃饭?
陶灼不由看了一眼天色,才发现竟已中午了。
“阿灼决定。”摄雍毫不在意,只看着陶灼,口中轻道。
“嗯,那就做几道拿手的吧。”陶灼一笑,微想了想,发现没什么特别想吃的,就随口说道。
吃完午膳,陶灼也不欲再睡午觉,便移步水阁,和摄雍下起了围棋。
在三战三败后,陶灼沮丧的丢下了棋子。
“阿雍,你为什么不让着我。”陶灼一把将上好玉石制成的棋子糊成一团,撑着脸颊在那里哀怨的说。
“不是阿灼说,要我不要留情,好锻炼你的棋艺吗?”
摄雍轻笑一声,不急不缓的将棋子一一收起。
陶灼一想,这话还真是自己说的,便皱了皱柳眉,小嘴微微撅起,生起了闷气。
摄雍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安慰,就被跳进来的黑衣人给打断了。
“禀报主子,五小姐,那戎钧盛出府了。”黑衣人平平板板的说,声音没有丝毫特色,只让人过耳即忘。
出府了?
陶灼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估摸了一番时间,发现现在不过是寅时,正是大多数人午睡的时间。
“他去了哪儿?”陶灼心中好奇不已,便问了一句。
“禀报五小姐,我们,我们跟丢了……”那黑衣人一顿,随后垂首,声音略低有些自责的说。
跟丢了?
这个暗卫应是摄雍身边甲字营的人,算是难得的高手了,竟然跟丢了?
陶灼不由转头看向摄雍,发现对方和自己一样惊讶。
“怎么回事,仔细说说。”摄雍浓眉微皱,冷声说道。
那暗卫随即头垂的更低,低声却清晰的一一道来,“属下跟着那戎大公子一路行至南城,谁知,不过转过一个巷口又,就不见了他的踪迹,属下并甲七共四人仔细翻找了那一块,却毫无所获,又候了两刻钟,却始终不曾见他的踪迹,请主子恕罪。”
“自去领罚吧。”摄雍面容依旧淡然,无丝毫波动,漠然嘱咐道。
那黑衣人听完,不敢有丝毫辩驳,就直接退了下去。
忽然不见了?
甲六几人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甩开了?
陶灼不由柳眉一挑,很是惊讶。
心中一转,心道自己昨天的想法,似乎不太正确。
随即手指轻捻了捻,轻笑着说道,“看来,这戎大公子,也不是那么可怜嘛。”
“呵,看来,这老安国公,倒很是看中这个嫡长孙,阿灼准备如何做?”摄雍略有些若有所思,而后看着陶灼轻笑道。
“既然这样,那就书信一封,直接给他。”陶灼也没有多想,随口说道。
“哦?也好,阿灼欲要写些什么?”说话间,摄雍站起身,走到书桌前,看样子,竟是准备亲自动手。
陶灼不由起了兴致,站起身渡步到书桌前。
抬头看了眼微笑看着自己的摄雍,目光自他挺拔的身形,尤其是劲瘦的腰肢上一扫而过。
不由桃花眼连眨好几下,藏在袖中的手指又是轻捻了捻,这才将目光落在书桌之上。
“就写,
本大师街上偶遇戎钧安,发现其怨气戾气缠身,发现其身染数十条人命,遂决定助这些冤魂厉鬼得偿所愿。
未免戎大公子为我背了这口黑锅,累我过意不去,还请戎大公子稍加提防。
无名大师。
就这样吧。阿雍,你觉得如何?”
陶灼原地转了转,而后随口说道。
话毕,便问询的看向一直静立在那里,含笑看着自己的摄雍。
摄雍无甚不可的点了点头,而后伸手。
陶灼见状,却是勾唇一笑,先他一步,伸手向砚台里倒了些水,拿起一旁的墨条,研磨了起来。
摄雍顿住,微微一笑,便手臂一转,拿起了一只狼毫笔。
片刻之后,摄雍放下毛笔,又稍候了片刻,这才拿起信纸,稍吹了吹,伸手递给了陶灼。
陶灼接过,随意扫了一眼,就笑开,又递回去,“阿雍,就麻烦你手下的暗卫了。”
摄雍微微一笑,乐意至极的接过,又待了片刻,等信纸干透,这才装进信封之中,仔细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