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季伯言竟无言以对。
“咳咳咳……”在季伯言的注视下,季妩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季伯言骤然一惊,他拱手看着徐太医说道:“请徐太医救阿妩一命。”
徐太医皱着眉头说道:“下毒之人用的分量可不少足可致命,微臣也只能尽力而为。”
季伯言面色一僵。
“娇娇!”麻姑与赵婆子跪在季妩榻前忍不住哭了起来。
徐太医开了药方,又让麻姑与赵婆子给季妩准备了药浴,他原本准备离开,季伯言却将他请到了外室。
季妩还未脱离危险,所有人都不敢离开,即便是秦氏也在外室候着。
魏氏皱着眉头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来:“阿妩怎会中毒呢?”
她声音一落,李氏便接着说道:“是啊!妾也疑惑的很,阿妩与人无仇无怨的,究竟是谁要害她?”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季伯言目不转睛的看着秦氏,他冷冷一哼:“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下毒要害阿妩。”
秦氏当下站了起来,她对着季伯言盈盈一福:“夫主且放心,此事就交给我吧!三日之内我定将下毒害阿妩的那个人找出来。”
季伯言淡淡的扫了秦氏一眼,他沉声说道:“不必了。”
季景凝神看着季伯言,他眼中满是疑惑,从前父亲对母亲一向温和有礼,后院里的事也多是母亲说了算,父亲极少插手,这是怎么了?
父亲竟丝毫不顾母亲的颜面了。
秦氏面色一僵。
众目睽睽之下,季伯言没有给她留丝毫颜面。
魏氏与李氏不动声色的看了秦氏一眼。
一时之间秦氏的脸色难看极了,她心中更是满腹委屈。
“夫主……”秦氏凝神看着季伯言开口想说些什么。
季伯言看都不看她一眼,所有人都看着这一幕,秦氏一噎。
“父亲,孩儿也大了,此事就交给孩儿吧!孩儿定会查出毒害阿妩妹妹的凶手。”季景看了秦氏一眼,他大步上前对着季伯言拱手说道。
季伯言看了季景一眼说道:“不必了,这件事我亲自查。”
秦氏心中咯噔一声,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季伯言问道:“夫主这是何意?是疑心我?还是疑心阿景?”
季伯言面无表情的看了秦氏一眼,他声音一沉:“待查出毒害阿妩之人,无论是谁我都会送到刑部。”
显然不愿与秦氏多说些什么。
“来人啊!将荷香院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能放过仔细搜查,我就不信查不出凶手来。”不等秦氏开口,季伯言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声音一落,数十个护院将荷香院团团围了起来。
吴生带着人一间房一间房的搜查。
偌大的荷香院没有放过一处。
秦氏面无表情的坐在季伯言身旁,这一次她可是冤枉的很,毒死季妩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替阿蔓洗刷邪祟之名。
且不说表兄已经想到了办法,她才不会这么傻。
且由着他去查,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她身上来。
她不着痕迹的看了魏氏与李氏一眼,心想莫不是她们两个人做的。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没有一个人开口。
所有人都耐心的等着。
季伯言让人给徐太医煮了一壶茶,秦氏一干女眷退居一旁,季景与季州在一旁候着,两个人在饮茶。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吴生手拿着一个瓷瓶走了进来。
当下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他大步上前对着季伯言双手一叉开口说道:“家主已经搜查过了,其他人皆无异样,只是从阿朱与阿绿房中搜查出一个瓷瓶比较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