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傅远洲进来,她眸光闪了闪,有点不敢看他。
刚才看到凶手她太过激动,似乎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虽然他认为那是她自己说过的噩梦,但也不知道他到底起疑了没有?
修长的手指解开纽扣,傅远洲把纯黑色的西装脱下来,扔到一边。
白皙的指尖捏着衬衣的扣子,解开,露出了喉结,又去解第二颗,第三颗。
“??、????!”花乐之傻眼了,虽然她眼馋傅大模特的身体很久了,但现在这气氛很不对劲呀!
她抬手捂住了眼睛,生恐自己受不住诱惑,“傅远洲,你要做什么?”
傅远洲嗤笑一声,“花乐之,你把我弄伤了。”
花乐之:“……?”
“花乐之,睁开眼,看看你干的好事。”傅远洲声音幽凉。
花乐之张开一点指缝,从缝隙间看了过去。
男人已经解开了三颗扣子,左边的锁骨上,赤红一片,本是冷白的肌肤,现在却渗着血丝。
“呀!”花乐之惊叫一声,扑到他面前,拉开衬衣前襟,一片瘀伤触目惊心。
“对、对不起……”心里很清楚这是因为她强行追尾前车而被安全带勒出的伤,花乐之又愧疚又心疼,眼睛里瞬间就起了一层水雾。
“别哭了,”男人叹了口气,手指按在她的头上,轻轻揉着,“已经哭得头疼了,再哭可怎么办?”
花乐之努力把泪水憋了回去,眼尾发红,喃喃道:“傅远洲,对不起。”
“别光认错了,给我上药,嗯?”
“你自己……上药,不行吗?”
“不敢对自己下手。”
花乐之:“……要不去医院?”
傅远洲气笑了,“好,去医院,让技艺精湛的花安之给我上药,顺便看看他妹妹干的好事。”
花乐之:“……”
“别、别去医院,我、我会上药,我给你上。”花乐之秒怂。
傅远洲负手站在她面前,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她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把下面的纽扣解开,看样子,似乎是在等着她动手。
花乐之一边努力绷着脸解纽扣,一边在心里尖叫:“啊啊啊啊啊,男朋友的腹肌露出来了啊啊啊啊──”
又愧疚,又心疼,又激动,这到底是什么酸爽的心情?
花乐之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傅远洲上药,一边故意翘起兰花指,用尾指假装不经意地蹭了蹭他的胸肌。
硬硬的,很有力量感。
平时看起来瘦削的人,没想到如此有料。
花乐之的眼睛有点不够使了,要盯着伤处仔细上药,又要偷看线条紧致的肌肤,设想着画下来是个什么样子?
虽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占便宜,但趁着上药,她悄悄地蹭了几下。
头顶突然传来男人一声冷哼。
花乐之手指一顿,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乌黑的眼眸盛满心虚。
“花乐之,你知道我身家多少吗?”
“……多少?”花乐之听花平之跟花安之谈论过乘风,听他们的口气,好像特别厉害。
“是你伤不起的身家。”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
花乐之心肝一颤,捏着棉签的手异常沉重。
“花乐之,你知道你撞坏的超跑多少钱吗?”
“……多少?”那辆车看外形就知道不一般,花乐之飞快地算了算自己的存款,有点心凉。
“是你赔不起的价格。”男人慢条斯理地开口。
花乐之欲哭无泪:“我我有公司分红,我?把我所有的钱赔你,??每年的公司分红下来,还有我卖画赚的钱,再慢慢还你。”
傅远洲嗤笑一声:“你还分期付款呢,就算你能赔得起车,也赔不起我。”
花乐之快哭了,“那怎么办?”
傅远洲:“用你的秘密来换。”
花乐之:“……?”
傅远洲:“用你那个噩梦的秘密来交换,我要知道那个噩梦的一切。”
虽然他不清楚那是个什么样的噩梦,但显然,在梦里她被孟宇杰开车撞死了,之后花家兄弟下场悲惨。上次在停车场她看到Jeep之后失态晕了过去,当时她摸着车标,只说了一句“是J”。现在回想,那正是她在医院见到了孟雨灵之后。
孟雨灵的刺激加上Jeep上的J,让她想起了那个“噩梦”。
而今天,孟宇杰开的车,车标是个私人改装的J,那是孟宇杰的“杰”首字母。
作者有话要说:傅叔叔:讲个笑话,我的小女友开车很稳,从不超速闯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