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后面的关卡之后,事情一如阿尔法的记忆,猴子假扮考官、西索满地杀人、美食猎人刁难全部考生,最终不得不靠加赛才通过,期间阿尔法跟着主角团一路划水,倒也平安无事地混到了第四关……的前期阶段。
诸人被迫住进船上旅馆。
阿尔法已经完全忘记这一段了,等在老夫妇那里拿到属于自己的钥匙时,有个女孩面色额外苍白地请求与她换房间,她想着自己什么条件都无所谓,又对对方避之不及的东西有所好奇,便答应了她。
结果打开门一看,西索正蹲在床上哼哼哼笑着堆纸牌。
……她可以理解双人间肯定会有室友,但连性别都不分的话,是不是有点过于粗枝大叶了?虽然这样想着,但她却毫无阻塞地走了进去。
灯光下浑身亮晶晶的小丑,在见到她后便停住了搭纸牌的手,撑住下巴,随着她的步履移动着视线。
阿尔法没管空气中越来越强的压力,将手中的黑色方块4弹向对方的纸牌屋,西索挥手接住了它,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纸牌屋还是被风给带倒塌了。
“咦——”小丑回手抓住满地乱飞的纸牌,却并没有对阿尔法表现出任何威胁或者恼怒的态度,活像一个好相处的青年——如果不是刚刚复习了一番对方虐杀考生的变态样的话,她几乎快弄不清楚对方的人设了。
在此期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西索收好纸牌后,将手臂压在直起的膝盖上,又将下巴抵在手背,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阿尔法。
而阿尔法也颇为好奇地看了看他耳下微微晃悠的黄铜色心形耳坠。她突然想起大蛇丸,他后来也天天戴着一副紫色勾玉耳坠,没想到这些男孩子居然还都挺喜欢打扮的呢。
片刻之后,小丑伸了个懒腰,拿着浴巾等物去了浴室。阿尔法则拉开被子钻进去,闭目调息,保持着随时可以爆起的状态。
关掉淅淅沥沥的花洒,男人随意将浴巾围在腰上,擦着淋湿的头发。路过对床时,他看了眼从被窝里露出的那个黑色的头颅。
有时他觉得人类是很有趣的,虽然其中的很多腐烂果实总是散发着扰人的臭味,但偶尔也会有一些特殊的家伙,比如那几个小苹果算一味,而眼前这个青苹果,又是另外一味。
“你想知道,为什么是20分吗?”空旷的客房里传特异的声线,阿尔法瞬时睁开眼。
“哦?”她进门来的目的有一大部分就是为了这个,此刻自然集中了注意力。
由于洗掉了小丑妆和发胶,西索染成淡青色的头发柔顺的垂下来,覆盖了额头和耳朵。他的眼睛的颜色似乎也因摘了隐形眼镜而有所变化,整个人变得与白天截然不同,让人不禁想发出“帅哥你谁?”的感慨。
青年胯着腿坐在一床与二床的间隙中,用包裹在头上的毛巾尾端擦拭着面颊,同时从高处俯视着阿尔法的脸:“虽然你很美丽,但对于服装的品味却太糟了,所以……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给你更高的分数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滴带着橘子香波味的水珠砸到阿尔法眼皮上,她霎时间坐起,退开少许距离,抹了一把脸。
“所以你说的是颜值鉴定分?”女孩神色不明地问,“不应该是战斗力吗?”她一直认为对方虽然明骚在外,但实际上只是个沉迷于追逐猎物和培养敌手的狂人,现在发现他居然也会用普通男人的视角去看待女人,顿时觉得十分意外。
而且就近相处片刻,阿尔法才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人的印象还挺偏颇的。
可能是时间太久远的缘故,她只记得对方是个永远在兴奋的变态,但现在来看,排除自带抖动的音色和张扬的打扮的话,其实他的表情在绝大多数时间里都并不夸张,交流方式也很正常,思维也没有让人觉得无法理解的地方。特别是他洗掉了妆容后,不说话的话,完全就是个安静而沉稳的青年。
可惜这个念头只持续了很短暂的时间。
阿尔法的疑问刚刚落下,西索便像被戳中了什么G-点一般,嘴角瞬时拉大,肌肉块块绷紧,浑身剧烈颤抖:“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他难忍地闷笑,很快转化成狂热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终于笑够了,刘海过长的帅哥继续道:“其实人家从一开始就很钟意你哦~”他不知从哪儿抽-出一张纸牌,极为陶醉的舔了一口:“整个考场里面,最香甜的果实就是你~发现你也对人家很感兴趣的时候,这里,”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道:“立刻怦怦跳起来了~~~~”
随后他又失落地低下头:“可是人家又很怕生——所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搭讪呢~”面前的小苹果,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收获的类型,要是因为与她战斗导致负伤或别的意外,再一次与猎人执照失之交臂,他可就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