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面无表情地将衣服拍回松山身上。
十七、八岁的少年此时已经抖如筛糠,他后知后觉的回想起了少女的力量,以及自己曾得罪过他们几人的事实,很怕对方突然发狂,做出不理智的事。
但阿尔法只是拍了拍松山的肩膀:“继续。”
少年面露迷茫。
“去城主府,收集线索,帮你擦屁股。”阿尔法的声音无比平静,“至于你坑我们的事,结束委托后,我们将如实的写进报告内,最终你的罪责会由大名来审判。”
松山从头酸到脚,又从脚酸到头,心中不知淌过多少五味杂陈的胆汁。他面对着着阿尔法的脸,却无法说出任何讨饶的话,只是沉默地低下了头。
终于到达目的地,城主府已经只剩下周围一圈断墙根,里面连一块完整的砖头都找不到,焦痕和水迹遍布,土地翻裂,仿佛昨夜地震海啸龙卷风同时来光顾过。
阿尔法抹了把脸:“怪我,是我的锅。”
幸而还有神识这个万金油,两人翻找片刻,倒还找出了不少变形的铁箱或石碑的残片,终于拼凑出了第一节故事:
丰斟渟尊原本是个管理天下泥沼的正神,某一日,猎人父子落入泥沼,无论怎么挣扎都难以逃生,于是向神发愿:如若放他们回家,将给神明大人献祭一对大雁、一头虎、一头麋鹿和三只羊,神明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猎人回去后宣扬了这件事,从此再有人落入泥沼,只要提出献祭便得以求生。又一天,某农夫也陷入泥沼,他向神发愿献祭,神却迟迟不允,焦急的农夫不断增加祭品,终于到了一个自己绝对无法承受的数量,才得到了丰斟渟尊的回应。丰斟渟尊说:“如果你不能在三日内奉上祭品,我将要来吃了你的孩子。”
三天以后,农夫果然没有准备好祭品,一个高大而光滑的男人来敲他家的门,农夫开了门,里面却空空如也,原来他早就把儿子藏了起来。
高大而光滑的男人正是丰斟渟尊,看到农夫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自己,他怒火中烧,抓起农夫道:“我要将你和你儿子的生命都夺来!”
他对农夫吸了一口气,农夫便失去了生命,他再对农夫吐一口气,这个老头便成了他的侍从。
吃了农夫的生命后,丰斟渟尊变高了一尺,力量也增加了许多,他又找到农夫的儿子们,如法炮制,最终长得比房子还高。
尝到了人的生命的好处,丰斟渟尊便不断的找理由残害人,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了堕神,三千片沼泽都不愿再听他的号令,丰斟渟尊生气道:“都怪人们引诱了我!”于是便盘踞了一块土地,要求当地人每年供奉给他1000个祭品。
果然如松山所说,后面的内容就不太全,大体上只能看出来,一个姓松山的年轻人听说了丰斟渟尊的故事后,立志要除掉这个祸害,于是从四方各地找来奇异的宝石、锋利的刀刃、克神的金属,最终做成一把弑神之杖,它的上半部分能抵抗丰斟渟尊的召唤,下半部分则能切割神的四肢。
松山将神截成两段,一半埋在世界的最南边,一半埋在最北边,使他再也不能作乱。
当地百姓为此欢呼雀跃,拥护松山成为他们的首领,世代传承与迁徙之后,便成了如今的山城。
在这段模糊的叙述里,阿尔法发现了两个问题。